在喉,江叙问不出口,他知道如何选择都是父亲的自由,也知道如果父亲没有再娶,他考上大学之后就会离开这座小镇,那时的独自一人的父亲就是孤独的。
他想,这世上应该没人喜欢孤独,他没有权利让父亲陷入孤独。
可,为什么新的母亲是这样的人呢?
他也曾尝试过和新的母亲好好相处,可人心都是肉长的,他又如何感觉不到吴晓春对他只有在父亲在的时候才是和和气气的?
那时他就明白了,这个家再也回不去原来的样子了。
母亲离去时也带走了他的家。
哭过之后江学鸿就试探地把话题往他最终目的上拐:
“小鱼啊,人就是这样的,只能选一条路。其实你有个高中毕业的学历已经很不错了,这村里,这镇上能找到几个你这个年龄段高中学历的年轻人?有的初中就进厂打工了, 你能上到高中很好了!”
“从明天开始你就跟爸上店里去学手艺,爸跟你说,就咱这手艺,种田旺季的时候多修几台机子,那一个月也能赚到万八千的!咱们父子俩一起干,肯定能接更多的活!”
“你年轻,回头我再跟你三叔说说,让他教你学修汽车,那个赚的更多!”
‘江叙’打断了父亲对他未来慷慨激昂的规划:“爸,我不想学修车,我想学医。”
这个念头从母亲躺在病床上,饱受病痛折磨的时候,就种在了‘江叙’心里。
眼见自己说了这么多,还在儿子面前流露了自己的软弱面,还是说不通儿子,江学鸿也恼了。
把酒杯重重放在桌上,江学鸿斥道:“学什么医?!你晓春姨跟她侄子打听过了,学医根本就不是四年能学成的,少说也要七八年,你已经上了十几年学了,学医还要继续上七八年,我这个当爹的难不成要供养你一辈子不成?”
说来说去都是钱的事。
‘江叙’面无生机地开口:“您跟晓春阿姨说,让她放心,我只要第一年的学费,生活费我自己想办法,之后的学费我也会自己打工赚,不会问家里要一分钱。”
话说到这里,江学鸿知道自己是改不了儿子的主意了,指着‘江叙’:“好!你长大了,主意也大了,我这个当爹的话你听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