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儿子!?不是这样的……
不该是这样的!
从前他们一起出席这种场合,江叔叔都会笑眯眯地向别人介绍自己是他的小儿子的!
现、现在江叔叔说的是什么?说他只是保姆的儿子?
这一瞬间朝阮檬看过来的视线都让他感到无地自容,他此刻站在这里就好像被剥去一直穿在身上的华贵衣衫。
从人人夸赞的小王子,变成了一个……保姆的儿子。
江叔叔这么说是因为他刚才质问了司宴礼,为了平息司宴礼的怒火吗?
阮檬开口想说些什么,可是江叔叔的余光总会扫过他,让他一个字都不敢说出口,全都哽在喉咙里。
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司宴礼对江云天的话没有任何表示,一脸冷淡地坐上车,和江叙一起离开,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在江云天终于正眼朝他看来的时候,阮檬嗫喏着开口:“江叔叔我……”
“江董事长可否留步?”
一道明显透着苍老却声如洪钟的声音,伴随着拐杖落在地上的哒哒声,从酒店大门那边传来。
阮檬想说的话再次被堵了回去。
是余老。
江云天重新打起精神,又要奔赴应酬战场的他感到疲惫,越过阮檬的时候又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司宴礼是不能得罪的人,这位余老更是不能得罪的人,他虽然已经退了下来,余家这些年也隐隐有走下坡路的意思,比不上如日中天的司氏集团。
可余老叱咤商场一辈子,作为商人,为国家做的贡献也不在少数,他能接触到的人脉可是能直达政界的,更别说商界人脉也不在少数。
余老在女儿和儿子一左一右的陪伴下,走出大厅,是个看起来面相慈眉善目的老人家。
“耽误你回家了。”
可江云天却不敢有丝毫怠慢,迎了上去:“余老,您这说的是什么话?有事您直接跟我说就是了。”
余老看了一眼傻愣愣站在那不知道在想什么阮檬,笑眯眯地说:“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话,纯粹是我这个老头子多嘴,忍不住想说两句,要是啰嗦了,小江你多担待。”
“怎么会?”江云天道,“能得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