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旧案便被重新调查翻案,贺兰珹被提了出来。
这对几乎从小斗到大的两兄弟,虽没有同年同月同日生,却死在同一天。
也不知在刑场上他们两两相望赴死的时候,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前太子和四皇子死后不久,宫里本就吊着最后一口气的太上皇也挺不住了,太医在外间跪了一屋子。
贺兰玦听完太医院院首的汇报,点了点头,便起身往太上皇寝宫里间走去。
寝宫内静的可怕,南帝粗重的呼吸声十分明显,好像随时就会上不来一口气。
他听见脚步声,艰难地转过头,瞧见身着浅色龙袍,气宇轩昂的贺兰玦,欣慰的同时,又有些割舍不下。
这偌大的江山,这令人着迷的最高权势,他终究还是没能握住。
好在接手的是他和心爱女人所生的孩子。
“浔之,江山有你,朕走之后……可安心闭眼了,也能……”
“也能安心去寻你母亲了。”
南帝轻轻闭上眼睛,如今睁眼对他来说都是一件需要力气的事,他幻想着再次见到叶挽清的场景。
他将江山给了她的孩子,她应该会原谅他了吧。
耳边忽然响起一道极冷的声音,打断了他憧憬的幻想。
“不,你不配见她。”
“什、么?”
“是你害死了她,你怎么有脸去见她?”
贺兰玦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行将就木的帝王。
南帝睁眼,浑浊的瞳孔紧缩,他在害怕。
“你……都知道?荷”
“她就吊死在我面前,”贺兰玦面无表情,“那时我还小,可她死前说的每一句话我都清楚的记得。”
“她与你并非是两情相悦,是你年少时懦弱胆怯不敢上前,是你在她进宫为妃后仍躲在角落对她有所觊觎。”
“先皇病重之时,你觉得你有机会了,你强行侮辱了她,这才有了我。”
“有了我这肮脏的、于她来说是羞辱的血脉!”
贺兰玦藏在袖中的手攥得指节发白,他看向南帝的锐利眼神像一把利刃,不止刺破了南帝那层连自己都欺骗的假象,更刺破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