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要心急地迎上去,但当贺兰昀看到紧随梅建安身后进来的人时,脸色却变了。
“梅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腰后有匕首抵着,梅建安不敢说话,咽了下口水。
钟朝辞也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境下看到江叙,立马站了起来,神情警惕。
江叙扫了眼这两人,似笑非笑,轻轻抬手,瞬间便有一行身着军装铠甲的御林军从他身后鱼贯而入,将梅府大厅团团围住。
在这之前,更多的御林军已经将梅府包围住了。
望着江叙淡定的模样,贺兰昀瞬间明白了所有,脸色难看:“你一直跟在我们后面?”
“殿下英明。”江叙笑眯眯,从容迈步越过他们在大厅上座,身边跟着的依旧是那个沉默古朴的护卫。
这更显得贺兰昀在逃亡路上做的各种掩护障眼法如同笑话一般。
钟朝辞咬牙,“那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把我们抓走?跟到昌州,你把我们当实验室里的小白鼠吗?”
“唔……”江叙满漫不经心地转着手上的匕首,这是贺兰玦第一次上战场与突厥人交锋的战利品,“倒没有那么高级,别太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就是想看你们还能折腾出什么幺蛾子,看无头苍蝇乱窜不有趣吗?”
“可惜结果没什么惊喜,和我预料的一样,来昌州找梅大人,再然后就是散播一些流言……”
说到这,江叙轻笑了声,好似和朋友说话一样,看向钟朝辞。
“我是邪祟?那你不也是一样?钟朝辞,亏你想得出来。”
钟朝辞气得涨红了脸。
江叙没再看他,拔出匕首,手指摩挲着手柄连接处镶嵌的红宝石,琥珀色的眼眸逐渐幽暗冰冷。
“其实你们把主意打到我身上倒是无所谓,我不喜欢你们动贺兰玦,尤其是你,贺兰昀。”
贺兰昀沉着脸看向江叙。
“你生来尊贵,年少时便被册封为太子,养尊处优的长大,除了贺兰珹没有人是你的威胁,可人啊,越是向往什么,便越是害怕失去。”
“做的越多,错得越多,你和你母亲如今这个局面,完全是你们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
“你知道什么?!”贺兰昀崩溃的声音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