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还在自弹乐曲，店铺里的人应该都听到了。”
店家更疑惑了，“那里一直是空置的啊，从未听过什么乐曲。”
店铺里的其他人也纷纷说，没有听到什么乐声。
司空无衣想到雪玉箜篌弹奏时无人注意的情景，终于确认当时只有她一人看到了这把箜篌，听到了箜篌声。
虽然店家说箜篌不是他店铺里的，司空无衣没有白拿东西的习惯，还是给他付了琅石。
司空无衣抱着箜篌，手里提着太阳灯笼，又走到了放花灯的河边，河边的人潮已经散去，只剩下寥寥几人。
司空无衣见河边多了许多小舟，她看了看天色，倏然想起明月楼快要开楼了，这些小舟应该便是开往明月楼的。
沈长风与司空无衣约了在明月楼见面，司空无衣还没有从月神那双浓重悲伤的眼眸里脱离，心中弥漫着感伤，已经没有了游玩的兴致，索性早早去明月楼等沈长风。
司空无衣走到了一只小舟前，对站在船尾，头戴草帽的中年男子说道：“船家，我要去明月楼。”
中年男子将船靠近岸边，呲牙一笑，“好嘞，六十块琅石，姑娘请上船。”
司空无衣提步上船，将琅石递给中年男子后，在船头站定，赏这无边夜色。
中年男子划动船桨，小舟在夜色中启航，向着河对岸的明月楼行驶。
融融月色下，河面泛着凌凌波光，似熠熠生辉的水晶。
有细碎的水珠滴落到司空无衣发鬓上，司空无衣伸手接住了几滴水珠，抬头望向天空，只见无边夜色中，一片烟雨蒙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