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信任,也算了留了一双眼睛帮他看着蒙无形。
夜叉面也没再多说,只是微微颔首,脚下动作没有耽搁,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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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受着来自多方的注意力,早就做足了准备的云奕神情自若,表现的轻松淡然。
腰间看似不起眼,又无法忽视的「祈令」摇晃着,足以证明自己的身份。
据点内的空间四通八达,打量云奕的这一伙儿人,也只知道云奕是从另一端过来的,再往外深究,就不清楚云奕的路线和来历了。
神遗教在修行界是人人喊打的角色,他们的教徒数量自然也算不得众多,不过就算是这样,守在石室内的寻常教徒们也不可能全部认识,总有些看着面生的,或是新吸纳的同僚。
留意着云奕的动作,结合他出现的位置,也就没有怀疑云奕的念头,任由对方大摇大摆的从面前经过,消失在另一侧的甬道内。
越是这样,云奕也愈发的熟练,仿佛自己真就是一名忠实的神遗教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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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人的甬道内停下脚步,云奕又在脑海中重新勾画路线,刘大山曾跟他提起过的,妹妹所在的位置,大概还要穿过六间石室。
再从对方告知的推测来判断,关押雷州冀城人的石室,应该就在这个范围内。
云奕摸了摸下巴,他当然不会真的去找刘大山的妹妹,萍水相逢的人没有信任可言,说不准这个时候就已经“出卖”了自己,那附近蹲守了不少人。
从老人那里得到时间的消息后,云奕自己也在心中推算着,虽说不够准确,但相差也不至于十万八千里那么离谱。
“五日了,阿巴图鲁,带着明玉和尚来找我吧。”他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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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靠近了神遗教信徒们聚集的位置,每一间石室的人都变得更多了,哪怕是那种看门的角色,也不再是原来五六人的配置,最高的时候能看见十多人的数量。
而且甬道也不再是安静无人的空间,云奕已经连续在甬道内撞见其他人的,好在空间逼仄,却仍能容纳他们错开,如果换做三百斤的大汉,那就真的是堵死了路。
像云奕这般喜欢独来独往的修行者其实并非罕见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