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锁也很一般,开锁匠没几下功夫便将木箱子打开了。
“我来开。”楚义进屋便瞧着尹南安神色不对,他从小跟着父亲押镖,自然比屋里人谨慎许多。
他从开锁匠的随身工具里挑了个小棍,自己也让得远远的,用棍子往锁头那块一拨弄,“啪”一声,箱盖便敞开了。
屋里人心头都跟着一紧,秋月更是担忧地跨前一步。
箱口大开着,里头却安静得很。楚义探着脑袋往里一瞧,惊呼出声,道:“尹姑娘,你快来瞧。”
众人伸长脑袋,都聚到箱子周围来。
小厮只探头瞧了眼,便一把拽住也要凑着往前的开锁匠,往他手里塞了些银钱,便将人打发走,自个儿个跟着出了院子。
萧芷黑眼珠子在箱子里四下扫了扫,就近提起一只掐丝珐琅飞龙烛台,一脸错愕地别过脸,定定盯着尹南安,眼中惊恐难掩。
飞龙烛台?
这种掉脑袋的物件,便是瞧一眼,都能丢去半条命。可这满满一箱子!可要如何应对?
尹南安转脸望向楚义,面上神色依旧恍惚,道:“送箱子来的人,可有何特征?”
楚义瞧清楚了里头的物件,眉头早已缩紧,他怔愣了许久,还是摇了摇头。
“几个送货来的小厮都是普通长相普通装扮,我,我全然没有印象,但,但他们知晓姑娘的姓名,我便不曾怀疑”楚义着急地狠狠拍了两下自己的脑袋,满脸懊悔,“都怪我!这种不明来路的,我不该自作主张收进院里来!”
他伸手去盖木箱,手脚打着颤要将箱子推出去。
“楚义!”尹南安伸出胳膊拦住他,却在他盖上箱子前,从箱子角落里捞出一个金镶玉的扳指。
这扳指落在一箱子金鹰玉器里头,十分不起眼,可那镶金上的纹路,却很是眼熟。
楚义早已没了主意,他颤着肩头,嘴里念叨:“将箱子放我院里去!姑娘权当没瞧见过这一箱子物件,明儿我自个去报官。”
“楚义!”尹南安又提高了些音量,她将扳指塞进袖袋里,才问道:“当日瞧见送箱子的人,可多?”
楚义抿嘴思索了瞬,失落摇头,“这几日院里人杂,当时但凡在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