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在母亲院里,其他地方我便连水都不会喝一口,可,可还是”景蓉儿趴到邹氏膝上,哭得愈发大声,“我可怜的孩子,她怎么敢?她怎么敢!”
“是她房里熏的香有问题?”邹氏虽是疑问,语气却是笃定。
“来人,去晚烟阁,将尹浔枝给我带过来。”邹氏缓缓侧过头,眼里的恨意溢出。
这头,张嬷嬷远远瞧见老夫人的马车往侯府这边来。她慌忙从巷尾跑回来,差人去叫夫人,自己则重新迎了上去。
老夫人的马车缓缓在侯府外头停下,邹氏却是没有出现。
仆从们有序地将车里的行李一件件抬出。
老夫人下了马车,瞧了眼空荡荡的门厅,面色不善。
“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尹南安下车,伸手托住老夫人的胳膊,打岔道:“上京的天可比滁州舒坦多了,总算能过上几日不下雨的日子了。”
老夫人朝着尹南安笑笑,也不去管邹氏,抬脚便进了府。
她数落邹氏的那句话,张嬷嬷实实在在地听到了耳朵里。她也急得不行,可终究不知道夫人那边到底如何了,只是眼下老夫人动了气,她总是要替自家夫人解释一番。
张嬷嬷委身上前,毕恭毕敬地替邹氏说明了缘由。
老夫人顿了步子。
“有人蓄意谋害蓉儿腹中的孩子?”她面色沉下来,瞧了眼尹南安,“随我一道去瞧瞧?”
尹南安颔首。
老夫人冷眼瞧张嬷嬷,道:“带路吧。”
张嬷嬷一个激灵,也不好再做解释,只能小心带路。
屋里头,尹浔枝身子笔直地跪着,她拿帕子擦着眼泪,哭得比景蓉儿更要哀婉凄凉几分。
“夫人,我寄住在侯府上,又怎会动这种歪心思?”她俯下身子轻轻一拜,“更何况,府医说的那两味药,麝香同冰片,走味如此厉害,即便是对姑娘家的身子,也是损害严重,我又何苦”
尹浔枝掩面抽泣起来。
“夫人,您一定要明察秋毫,还我一个公道。”
景蓉儿从尹浔枝进屋来,便气得身子发颤。她这几日对着萧旭发火,萧旭便两日不回府上住,她对着邹氏,便也只能耍耍小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