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玩味。
“什么?”尹南安撑着胳膊坐直身子,终是理解了那句垂死病中惊坐起,“二公子若是有这样的心思用在公主身上,我也能少受些罪。”
萧北宸眉头拧起,似甚是不喜他们二人对话总是绕不开玄阳。
尹南安见好就收,她最近约莫是依仗自己生了病,给人都得罪狠了。昨日嬷嬷还说,可从未见过二公子有过如此的耐心。
她轻咳两声,自己找了台阶,问道:“二公子今日来,是为何事?”
萧北宸这才坐直身子,语气蓦然变得严肃起来。
“你的身子,还是泡下药泉,稳妥些。”
尹南安斜倚着身子,倒是没料想他是为了这事而来。昨晚瞧见他和玄阳站在一处,逼着她扎针的情形又重新在脑海里回放。
她摸下脑袋,垂眸盯在绣着缠枝莲纹的锦被上,用手漫无目的地扣着上头的纹路。
身侧玫瑰椅上的人身影动了动。
尹南安听着悉悉索索的声音,她用眼角偷偷瞥了一眼,便是倒吸一口凉气。
下一瞬。
锦被上蓦然多出一叠纸张。
准确地说,是一叠银票。
“这”尹南安不解侧过脸,眸光里的人却是一脸坦然的模样。
“带上你喜欢的东西,做你不喜欢的事情,应也可两相抵消。”萧北宸似是对自己的法子很是满意,他敛眸瞧着床榻上一脸呆若木鸡的人,“欣喜过望?”
尹南安明白了。
这人压根就不晓得自己为何不愿意让女医施针,也不晓得她为何要拒绝泡药泉。他只当是她不喜欢这般,而他解决的法子,便是送上她喜欢的东西。
这逻辑,也没毛病!
尹南安木讷转头,一时间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萧北宸瞧她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嘴角又忍不住勾了起来,“巧了,最近的药泉在白沅儒的别庄上,玄七可晓得不少他的传言,路上可同你讲来解闷。”
尹南安只觉自己的两根软肋被这人擒在手上,肆意敲击着太鼓,鼓声点点,击在她的心尖上,句句唤着让她去。
夜幕笼下,雨意又起。
玄瑢背着手,烦躁地在书房里来回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