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邹氏推开了嬷嬷按在额上的手,起身在屋子里踱了几步,又问道,
“可还有法子先将人捞出来?”
萧旭垂下眸子,没有立刻应话。
竹帘被风吹起,轻轻拍打着窗槛,丫鬟们闻声过去,将窗户也掩了。
“这些时日,怕是不好插手,”萧旭半眯着眼,似是在努力思考对策,“朝廷去年对各官员的考绩,这个月才会出来,若是这时候惹出些事,怕是对萧家不利。”
他轻轻活动了下脖颈,看向邹氏的方向,继续道:“邹三这档子事,左右也不是掉命的罪。这半月余吃些苦头,下月便能将人捞出来。”
邹氏停了步子,转过身来看向萧旭:“可有些旁的法子?下月你舅父便会赶回上京,若是拖到下月,也就不用侯府出这份力了。”
邹氏嫁到侯府,自是不用再沾母家的光。但若是有事她不给帮忙,难免同娘家人生分。
萧旭搭在膝上的手紧了紧,烛光印在他黢黑的眸子里,摇曳闪躲。
“事情街巷间都传开了,百姓们平日里虽瞧不起窑里的姐儿,但遇着事儿,难免又对富家子多有怨恨。即使舅父回了上京,从府衙手里直接捞人,怕也是行不通。”
邹氏细细听着,她双手叠在一处,焦急地搓着指结:“那你父亲可会有法子?”
萧旭摇头。
亥时三刻,萧侯爷同萧北宸都还未归府。
邹氏廊檐下望了几回,熬得眼睛都泛了红,才合着衣斜倚在榻上。
鹊啼婉转,邹氏再次睁眼时,窗外已微白。
她摸了摸身侧冰凉的床榻,侯爷一夜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