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挥舞间,鬼火溃散,脚下燃起一簇簇火苗,阴寒的气,一寸寸地爬上他的身体,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甲板下忽地冒出一群骷髅,身着的是件破烂流丢的盔甲,一手狮头圆盾。
一手锈蚀长刀。仔细观瞧,其赫然是唐刀的模样,骷髅走动间,难听的刮啦声响彻在耳畔,身形左移右挪,继则左支右绌,忽觉寒风袭来。
封印镜一抛,身体一个后仰,身体倒如弯弓,锈刀贴着他面门斩下,他忽而勃然色变,嘶啦忽觉胯下一凉,身体一个扭曲,躲避开去;伸手抹了把脸上的冷汗。
区区二两肉,险些就被钝刀子给一刀切了,他不敢想象,若让钝刀子慢慢磨蹭,那得多疼。镜身翻转间,封印镜定住骷髅鬼火三秒,怀里的古籍刚一拿出来,古籍晃悠悠的飘浮上半空。
哗啦啦书页翻动,笼罩在骷髅群身上的黑雾,肉眼可见的稀薄了一圈。
骷髅的实力,再度削弱了一波,身体贴近,三四刀下去,散架的骸骨在无法重组,过了良久,戈止,他一屁股坐在骸骨铺就的地面,肩膀一垮,他总算可以歇息了。
忽觉有人注视自己,叶子轩心里头一紧,视线一扫,紧了紧匕首与镜,船舱里的纸人,给他一种怪怪的感觉,船行不知多少公里,哗啦啦嗯,只见不远处,甲板诡异的撕裂开一道口子。
咕噜咕噜
地涌黑水,船身忽地一沉,身体摇晃了下,叶子轩的脸阴沉得都快滴出水来了,还真不让人安生啊!
靠近豁口,抄起骨头去堵,然而这不堵还好,一堵脚下的豁口愈大了,甲板一阵绵软,染血的手掌忽地冒出,吓得他心跳慢了半拍。
匕首狠狠刺下,然而这一下,他却是失了准头,忽觉身后有异,叶子轩扭过头,只见他身后不知何时,竟站着一具七尺高的纸人,白面红塞的脸上,露出抹诡异笑容。
啊!暗,无尽的黑暗,黑暗便是此间的永恒,暗得令人压抑暗得令人心生彷徨
残船缓缓地沉没入水里,不起丝毫的波澜,河上,只余下一具斑驳的血棺漂泊向未知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