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前面说几句,可行?”孙秀笑了起来,“容儿,你是皇后呀,自然是可以的。”“好,那您陪着我。”羊献容依然紧紧拉着孙秀的袖子,“万一那个石恺之发了疯,我可是害怕的。”“莫怕莫怕,外祖父保护你。”孙秀一幅慈爱的模样,令人看到都觉得极其暖心。翠喜跟在身后,亦步亦趋。听到孙秀这样说的时候,忍不住低下头皱了眉。“你的破绽有很多,你要先听哪一件?”羊献容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脸色极为平静地看着石恺之,“计划再完美,也会有疏漏的时候。”“博尔衮?”石恺之问了一句。“他只是其中一个。”羊献容没有走到近前去,而是站到了司马颖的身边。司马颖立刻将自己的位置让给了羊献容。羊献容轻轻摇了摇头,只是站在大殿之中看着石恺之以及肖若白及黄氏。黄氏低着头,肖若白的眼睛倒是一直追随着石恺之,竟然还有些热烈。“那是什么?”石恺之只是紧盯着羊献容。“是王崇简铺在地上的红绸。”羊献容看了一眼黄氏,“是蜀绣。”“……这有何关联?”石恺之还没说话,司马伦倒是问了起来,“那红绸是之前宫中发给各位大臣的,因为要过年了,作为装饰红绸……”“本宫看过张良锄宫中进项的记录,这红绸蜀绣正是从青阳县进贡而来的。”羊献容示意,张良锄赶紧把账册呈了上来,“红绸两千匹,万两金。”“这是宫中采买,和我没有半点关系。”石恺之不服。“别急。”羊献容笑了笑,“张主事,继续念。”“哦,万两金,并未支付,隔年开春再拨款。”“没听懂对不对?”面对眼前这些依然一头雾水的人,羊献容只好又笑了笑,“是挺复杂的,都是碎片的信息。本宫也是想了很久,才将这些事情串在了一起。”一年前,石恺之上书朝廷,说如今皇宫用度过于奢靡,大臣们之间斗富之风越演越烈,希望皇家先从自身做起,停掉一部分贡品。司马伦和贾南风自然是不乐意的,撕掉了奏折,还找了个理由,将石恺之贬了官。就像是王崇简说的那样,石恺之不过是穷酸的书生走上了仕途,慢慢才爬到了现在的位置,一路没
有靠山,吃尽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