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你觉得我会看着刘家死不？”
孟艺佳看着我的眼睛。
她的眼睛一直会说话。
当年就是这双眼睛和微笑给我种下的心魔。
如今我也敢直视她的眼睛了。
也是个进步。
虽然进步不大吧……
“会也不会。”
孟艺佳笑了起来。
随后解释道：“你本来就很聪明啊，聪明人知道刘家一定要完蛋，那肯定尽量撇清关系，况且刘董也提前和你说了。”
“聪明人就应该没良心吗？”我看着她。
她一把搂着我胳膊笑道：“哎呦，这给你急的，你等我说完啊。”
见我不说话。
她晃动着身子，带动我也微微晃动。
轻松的说道：“但我们大名鼎鼎的江哥，出来混，讲究个义气！情谊！那必然不可能袖手旁观啊！”
她是故作轻松。
让我心情不要那么的悲观。
想要让我放松一点。
这我知道，但是这话听着就好像在碧迪人一样。
我重重叹气。
再次吐出大片的烟雾。
情谊和理智，向来不可兼得。
之前几次冲动报仇，怎么理智呢？
理智的人。
应该一路都在避开危险。
我脑子里开始出现，第一次见刘老头的场景，瘦干巴老头，酷爱抽红梅，爱看球赛。
天天就在门房里，也不出门转悠。
一招一式的教我练功。
又给我找了人生的第一个靠山，没有他我根本走不到现在，早就不知道怎么死了。
要不就是浑浑噩噩再次进厨房摆果盘。
而刘二宝一开始和我玩心眼，后来也是冰释前嫌，全力支持红门。
就连那个从没见过面，章宾口中的“大领导”，刘大宝，也是在我弄了魏宏后，帮了大忙。
刘家就这么对我，这么保护红门。
这种危急的时刻。
我应该当个聪明人，拍拍屁股就走了？
我做不到。
真的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