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知道了,他的对手正在拼命。
很显然,对方遭受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安德不知道,他也不想经历类似的事情来与对方共情,他只是想救对方。
但这样的情况,他不知道该怎么救。
那些扑克牌都有些特殊之处,只不过无论是李维还是小贝宁,全都没有更加深入的发掘。
安德不确定面前的男孩具体的能力,他只清楚一件事,男孩绝对心存死志。
或者简单一些,对于这个年纪来说,就是简单的不想活了。
安德叹了口气。
只不过愣了一瞬间,他的心里便闪过了如此多的念头。
很显然,没有结果,但安德没办法再想下去了。
男孩的新的攻击已然来到,他必须做出应对。
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又是一个完美的圆被绘制在面前,那些尖刺被分解,但安德的额头也出现了汗水。
这次的尖刺各位多。
他看得出来,男孩正在压榨自己的潜力,甚至是生命。
男孩打算同归于尽。
或者说是男孩认知中的同归于尽。
从某种角度来说,如果安德只是一味地防御,男孩会成功。
除非,安德先一步结束男孩的痛苦。
但,安德在犹豫。
如果是一个疯子科学家,或者一个黑恶势力的头目,安德可以毫不犹豫的杀了对方,因为他知道,那样的人再如何表现得正常与和善,也绝对和“无辜”一词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关联。
但眼前的男孩不一样。
有了李维与小贝宁的例子,安德知道,这些孩子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悲哀,甚至他怀疑,科恩法斯特的供暖被毁就与这些孩子有关。
在一个恶念极度鲜明的环境中,这些孩子被放了出来,在进行某种神秘学上的工作。
安德不确定那是什么。
但他知道,眼前的男孩绝绝对对是无辜的。
并且,也绝对是可怜的。
安德不确定自己能否下定决心,终结一个可怜的好孩子的生命,即使男孩还在攻击他,即使他知道这样做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