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请罪而已。
倒是一身中正。卿言心里微赞。
若楚慎是奸的,此次受伤一事倒是个除了他的好机会,至少可以胁迫他全力对抗川蜀。
可若他是忠的……岂不是失了一颗赤子忠心?
卿言心里交战,楚慎就一直跪着,没做任何说辞,对卿言这个长公主的态度,更是不进不退不迎不拒。
好个楚慎,还是个又臭又犟的硬茬。
罢了,三字经里都说人之初性本善,就当这个楚慎初心未改,姑且信他一回吧。
卿言呼出一口浊气:“歹人暗杀防不胜防,楚将军不必自责。”
楚慎听闻身形一顿,抬头看向卿言。
这是就此翻过?
“不过,将军营中防备松懈,怕是应该好好整顿一番才是,本公主可经不起下次。”卿言虽声音虚弱,这几句话却是不怒自威。
“末将惶恐,末将遵命。”楚慎深深一礼,退了下去,心下对这个长公主又有了新的计较。
与楚慎对峙完,卿言不再强打精神,坠儿看着心疼,赶紧说:“公主喝点粥吧。”
卿言作为病人的自觉是有的,此时的确需要补充体力,也就任由坠儿将煨得软软糯糯的粥喂进她的嘴里。
卿言的伤看起来虽有几分凶险,但将养了几天,还是有所好转,只有伤口处在换药时仍不断的渗出血水,卿言以为是伤口太深,也就没放在心上。
这几日,楚慎果然在整饬营防,卿言吩咐思承留意,思承便把所布置的明岗暗哨都一一记下了。
思承是长公主的人,楚慎自然知道她这是何用意,索性连驻军布防也一并让他看了。思承虽不是行伍出身,却也懂得一二,对楚慎的套路一眼便瞧得明白记得清楚。
“如何?”卿言急问。
“公主,楚慎布防严密,未看出有通敌之像。”思承将看到的军情细细说予卿言,卿言也觉得此方布置甚是稳妥。
“如此说来,楚慎跟川蜀该是没有勾结了?”卿言这一问倒是更像做出结论。
“若仅从布防来看,确实如此。”思承又皱了皱眉,“不过,人心难测。”
卿言疑惑,示意他说下去。
“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