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紧贴在一起。
卿言皱眉。
这个云轩,怎么无论何时都这么精明。
算了,斗不过他,什么都不需要藏着掖着了。
“我什么也不想问,只想听你说。”卿言被猜透了心思,心里赌气。
“李仁和是隆庆十八年的进士,那年我爹是主考官,他是我爹的门生。”云轩笑道。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李仁和是大理寺正,正六品的京官,你倒是舍得把他放到这儿来做个七品的地方监臣。”卿言哼了一声,这样的操作,傅家在吏部的关系也非同小可。
“峪山矿区重要,没有自己人,我怎能放心。”云轩知道卿言又在耍小性子。
“是啊是啊,你决定好了,我什么也不用知道。”
“本来在随州时就想给你说,后来一忙便忘了。”云轩实话实说。
“算了,我也就是说说而已。”卿言自知是自己太过敏感,声如蚊呐。
“言儿,”云轩从身后把头靠在卿言的颈窝处,“你在怕什么?”
怕什么?云轩的问题难倒她了。
“我,不知道。”卿言低下头,那种任何事情都想掌控在自己手中的冲动让她疲累不堪。
“不管你怕什么,都交给我。”云轩轻轻在她的颈项印下一个吻。
卿言一惊,忙躲开云轩,偷瞄了一眼侧前方骑马的宁远。
云轩不以为然,低笑着继续把头埋在卿言的颈窝处。
灼热的呼吸带来酥麻的触感,卿言不禁一个战栗,云轩笑得更欢了。
一路随云轩骑马回到驿站,卿言就后悔了,宁愿被马车颠着也不愿被太阳晒着,盛夏的阳光简直就是催命符,热得卿言全身香汗淋漓。
刚进驿馆,云轩就被信使拦下,递上一封大理寺封印的信件,卿言热的厉害也就自顾自的回房间。
进了房间,坠儿递上一方帕子给卿言,卿言擦了擦额头细细的汗珠。午后的夏日是一天中暑气最盛之时,卿言一直待在室外,是以现在全身都汗透了。
宁远拿过卿言手里的汗巾,帮她细细擦了擦耳后和脖子上的汗水,汗水浸湿了卿言的前胸和后背,丝薄的衣服贴在身上十分的不讨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