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了,卿言暗自安慰自己,所以除了脸色不佳,也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卿言深呼吸一次,让自己出离的愤怒稍稍平复了一点:“我可以满足你的好奇心,但是我要先见宁远。”
“这个嘛,”蓝臻放下筷子,瞥了一眼卿言掉在盘子里的汤匙,没有任何先兆便抢了过来,在炖盅里舀了一勺汤放进嘴里细品。
“你!”卿言顿时火冒三丈,却又不得不压抑下来。
“人参乌鸡汤,味道不错,公主要不要尝尝?”蓝臻又舀了一勺,这回是递到卿言嘴边。
卿言别过头去,躲开他的汤匙面色不善,“王爷是有身份的人,不可言而无信。”顿了一下,似是善意的提醒,出口却是恶狠狠地:“也请王爷不要忘了我的身份。况且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王爷就不怕毒发身亡?”卿言想用那颗慢性毒药来威胁他,但话到嘴边又底气不足了。
蓝臻面色如常,显然这些举动皆在他意料之中,“我若毒发,你的侧驸马可就要陪葬了,”无所谓的笑笑,将汤勺放下入碗中,慢条斯理的开口:“五日之后,你以京城第一花魁的身份登台献艺,若能凑足一千两白银,”蓝臻似有似无的瞄了卿言一眼,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我便让你将宁远赎回去。”
赎回去?这家伙果然不是普通的变态!
卿言一大早起来就坐在桌边发愁,一千两白银啊,这个蓝臻还真是要命!以现在白银在大齐的购买力,一亩地才五两银子,一千两,即使对于挥金如土的纨绔子弟来说,也不会是一笔小数目,何况仅仅用来泡妞,若是在京城或许还能碰到个把头脑一时发热的富二代,可这是在经济实力远不如京城的随州,那就更没有人出这个价钱了,卿言重重的叹了口气。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何况还远不止一文。
那个柳嬷嬷倒是个雷厉风行的主,昨晚说要给她换个房间,今日一早便差人来搬家,她口中的曲荷苑就在这间房的侧后方,所以卿言也就没有推辞的跟着去了。
走进曲荷苑,又是一股新鲜的荷香扑面而来,让卿言原本愁得一团浆糊的脑袋顿时清醒不少。可是,越往里走卿言越觉得热,想来已是隆冬,反而冷的感觉从进入这曲荷苑起就越来越淡了,直到彩儿领着她走过一片不大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