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狠戾,苍白的脸上生出股股怒气,抓着锦被的双手渐渐颤抖起来,指关节处竟有些发白。
如此卿言是云轩罕见的,只得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就更应该先养好身子了。”
话题又转回到粥上,卿言无奈,拿过云轩手中的碗,一股脑儿全喝了下去,其实她是个很自觉的病人,懂得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卿言将碗递回给云轩,低声询问:“出了何事?”云轩急于赶来一定不只看她这么简单,他不是个没有分寸的人。
云轩一顿,低头接过碗勺,略微犹豫了半刻却未作正面回答,“听说这赈灾的粮食是跟南夏借的。”
“是,这些我已上报父皇,”卿言眼中疑虑未减,“父皇授我临机专断之权,我未觉有何不妥,如此一来灾民暴乱事件得以解决,这不正是我此次南行的目的?”云轩若是为此事而来,那是不是太晚了些?
“此方行事本无不可,但你不该答应那个蓝臻亲自送还粮食,这显然是场阴谋,否则粮食不可能在当日就送出,你也太不把自己的安危当回事了!”以为卿言仍未觉察,云轩神情激动,一想到卿言身处险境,他便担心起来,将所想脱口而出。
卿言心中一惊,这些细节并未在奏折上提及,是怕父皇担心,云轩又是如何得知?
难道?
思及此,卿言的怒意渐渐浮于脸上,胸中如同堵着一口气一般难受,“傅云轩,你居然在我身边安插眼线,你——”此时的卿言已愤怒得无法言表。
转过头不再看他,心中陡然凉意四溢,傅家的势力之大卿言早有准备,只是盘根错节竟如此之深是卿言始料未及的,亲自还粮一事仅与蓝臻口头承诺并未声张,知晓此事者寥寥无几,难道傅家的势力已无孔不入?卿言脸色一变,不敢再多想。
“我只是担心你,何来眼线一说。”此种反应在云轩意料之中,“你不让我跟来,我只有另寻他法了。秦勉与我交情颇深,我从他那儿打听了些你的近况,这怎么就成眼线了。”云轩淡淡的解释,希望能消除卿言心中的不快,语气中透出几分无辜与无奈。
“秦勉?”原来是他,卿言半信半疑,心下却不自觉的对云轩放下几分设防,甚至为他能找到这么一个合理的解释而深深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