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夜注定无眠。凌晨三点,她的手机铃声迟缓地响起。她的希望被打个破碎。
早上九点,林澈匆匆赶到吴市医院,一眼瞥见孤零零坐在icu门口的安燃,面容憔悴,神色不安。他悄声走近,轻唤道:“燃燃。”
在过去的一小时路程里他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昨晚林一树病情突然恶化,抢救了三个多小时才终于稳定,现在还没脱离危险。
他在安燃身边坐下,温言抚慰:“别太担心,他会好起来的。”
安燃始终一言不发。
或哭或喊,或打或骂,要是情绪发泄出来还好一点,她这样紧闭自己,林澈越发担心:“先休息会儿,好不好?我在这儿守着,放心,我保证不会有事。”
安燃这才泪眼朦胧地看他:“保证?你凭什么保证?”
她这样为另一个男人伤心,林澈心里很不是滋味,但这种念头很快被抛之脑后,“我……你相信我,他不会有事的。”他以为流感病毒引发并发症,并非罕见,如果救助及时,肯定问题不大。
“医生怎么说?”
安燃看向躺在玻璃窗一边的一树,裸露的皮肤插满管子,毫无生命迹象,只有心电监测仪显示他的心脏还在跳动。
她的心脏也一阵阵抽疼,摇了摇头,说不出话,唯眼泪无声地流。她有非常不祥的预感,她怕一开口就被应验。
林澈从保镖和医生那里拼凑出事情真相。原来,早几天前,医院病人太多,其他病房住不下,便征用了林一树隔壁的病房,后来病人实在太多,又征用了林一树隔壁的病床——那天值班的保镖特意强调事先已经征求林一树的意见。
监控上的画面和声音显示的确如此。
这隔壁床的病人病历上写着感染“不明肺炎”,林澈依稀记得十一月新闻报道过这个“不明肺炎”,不过结果怎样,貌似没有下文。
林一树的肺部x光照片上有大面积白色阴影。上次那位查房的李医生推测这是被“不明肺炎”病菌感染了,另一个主任模样的医生看他一眼,立即道:“具体原因还不清楚,需要再研究,我们探讨过这个问题,李医生,你说话得严谨点儿。”
他后面几句话说得很重。如果真的确定此“肺炎”是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