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您可以把它看作对我的考验。”
他又哼一声:“你太高看自己了。要是我不同意呢?”
“那就当我没说。”
他的眼睛一下子睁得很大,又逐渐眯成两条缝,审视地看向安燃:“你这个人,总是自以为是,一意孤行,毫无自知之明,当然这算不得什么,你最大的弱点是心软。”
这话锋利地刺中安燃的痛点。她厌恶自己经常不合时宜的心软,却总是无法做出改变。就像3月倒春寒暂时的阴冷让她看不到一点可期待的希望,尽管接下来是一片无可限量的光明温暖。
林思远本就要敲打安燃一番,见她眉头紧锁,便知目的达成,话锋一转:“当然,心软有时候也不全无用处,你看,你和澈澈不是很好嘛,夫妻一体,互相体谅才能长久。”
话里话外全然不提安燃几天前还语气坚决地要和林澈离婚,仿佛那只是小孩子家家小打小闹。
“你既然有心,我也不拦着。只是一提起这件事,我就想到顾云添,那个顾云添实在可恶,我听说你们关系不错?”虽然顾锦鹤把顾云添赶出了sj,并在两家合作的项目上主动让利,算给了自己一个交代,他仍旧咽不下这口气。
安燃道:“他是我在sj的领导,关系一般。”
林思远之前听过一点关于“太子”和“太子妃”的流言,流言虽是假的,却也不免让他对顾云添的举动隐隐有“冲冠一怒为红颜”的猜测。
当然这就没必要在当事人面前提了,何况当事人是他的儿媳。他点点头:“那就好。”
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安燃还没想好怎么告诉林澈,她想他一定会同意的,不过还是等到那个什么派对结束后再说吧!
她先要去医院看一树,这是这几天来她第一次一个人去看他。在门前准备好微笑,清了清嗓音,才轻敲门走了进去,“今天有没有比昨天更好一点?”她在一树病床边坐下,笑着问道。
“嗯。你开灯了吗?”
“天还没黑,房间很亮呢,不用开灯。”室内一片金黄,安燃望一眼窗户,西边的太阳被远处的高楼遮挡半脸,“不过也快了,现在开也一样。”
她作势要去摁下墙上的开关,一树道:“我分不清白天和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