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大家都有一种茫然之感,可在这个时候,谁都已经举不起手中的刀剑了。
生死已定,胜负已分。
萧元邃最后看了宇文晔一眼,苦笑道:「看来,我打
兴洛仓,打得太早了。」
宇文晔道:「志在天下者,何时都不算早,也不算晚。」
萧元邃道:「若是不早不晚,又怎会有今日惨败?」
宇文晔看了他一眼,竟然很认真的回答道:「你只是,欠缺一点运气吧。」
萧元邃想了想,忽的一笑,道:「也许,我欠缺的不是运气,而是——」
他最后看了一眼宇文晔身后那个纤细的,仿佛弱不禁风,却在刚刚,要挡在那个几乎搅弄风云,足堪问鼎天下的男人面前的身影,眼中复杂的神色最终化作一点无奈的笑意,然后收回目光,淡淡道:「罢了。」
说完这些,他轻轻的一挥手。
虽然这个动作对周围的人来说并没有任何意义,但大家立刻就明白了,他是在示意藏在暗中的花子郢,随即,众人就感到,空气中的紧绷感好像消失了,明明什么都没发现,但身为猎物的窒息感,从每个人的心头消散了。
这时,他们的身后突然来了一队人马。
定睛一看,正是穆先和几个身穿铠甲的裨将带着大队人马冲了上来,眼看着这里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几乎就要拔刀,但立刻,宇文晔开口:「停手,让他们走!」
穆先等人一听,听了下来。
几个裨将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尤其看着宇文晔与那些人对峙,都担忧的道:「大将军,这——」
宇文晔道:「皇命是夺取兴洛仓,如今兴洛仓已到手,别的,就听我的安排。现在你们退开,也把外面的俘虏都押到山门去,再准备五十车的粮食,让他们带着离开,不得再伤害任何一人。」
那些人顿时明白过来,几个裨将领命,带着人转身下去了。
宇文晔道:「你们,可以走了。」
萧元邃最后看了他们一眼,一拱手,便要离开。
可就在他们刚要走的时候,宇文晔突然又道:「等一下。」
那些人立刻又紧张起来,生怕他要反悔,好几个人又握紧了手中的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