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脸颊绯红,吐出的气息也比平常炽热一些,但宇文晔看得出来,相比起着凉风寒,她这更像是心头的纠结给缠出的病症,看她睡得还算安稳的样子,倒也不是太严重。
于是,小心翼翼的双手扶着她的肩膀,想把她从自己怀里搬开,放回到床上。
可刚一动,又停下来。
低头看着紧贴在自己胸膛上的那张发红的小脸,此刻竟是睡得安稳无比,甚至比平常时候躺在床上睡得还更舒爽一些,他想了想,索性伸手轻轻的揽着她的肩,将她牢牢的扣在自己的
怀中,然后慢慢的俯身,护着她平稳的躺回到床上。
可是,相比起身下绵软的枕头,她明显对上面更硬实,却散发着熟悉的温热气息的胸膛更满意一些,哪怕躺下去了,也忍不住用脸颊摩挲了一下他的胸膛,虽然只是轻轻的两下,却意外的将他的衣襟撩乱了。
呼吸也撩乱了。
宇文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又看了看商如意,她仍然睡得毫无意识,甚至将身上的人当做一床厚实又温暖的棉被,在他身下翻了个身,枕在他的胳膊上,又沉沉的睡去。
「……」
宇文晔拧着眉头看着她,脸上已经按捺不住露出狰狞的表情。
可过了一会儿,他终究无处可发泄心中的恼怒和那一点不知何来的燥热,无奈的叹了口气,正准备找个地方也躺下休息的时候,却听见门外传来咔哒一声。
宇文晔立刻道:「谁?」
外面的人似乎被吓了一跳,不小心将门撞开了一条缝,半晌,才有一个纤细的声音低低的传进来:「公子……」
是长菀。
宇文晔皱起眉头:「干什么?」
长菀道:「夫人的鞋,奴婢刚刚给刷洗干净了,送回来。」
「……」
宇文晔下意识的往床下看了一眼,才发现下面放的是一双屐子,显然是沐浴之后随意趿了一双鞋就回来——也难怪会着凉。
他想了想,勉强伸出一只手去将床上的帷幔放了下来,然后道:「送进来吧。」
「是。」
门被推开,长菀拿着一双鞋小心翼翼的走进来,放到床边。而就在她直起腰来,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