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粉跟涂了胭脂一样,唇上浮肿得近乎破皮,却带着别样的旖旎稠美。
他嗅了嗅宋玉的头,汗水中都夹杂着男生原本的体香:“哪里臭了胡说。”
明明是香宝宝,即便被染了污浊,也是香宝宝。
宋玉不依不饶的:“洗澡,很臭……”
祁薄去给宋玉打了水擦拭了一下身子,简单弄了两下,就将人放在车后座休息了。
黎明的曙光夹杂着霞色映照在男生精美的脸上,更衬得宋玉样貌粉雕玉琢。
祁薄搭了件外套在宋玉脑袋上,给人遮了遮烈日阳光,坐在副驾驶上想来支事后烟。
刚掏出烟蒂,又蓦然一顿,放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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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睡得稀里糊涂的,头疼欲裂,因为小路崎岖不平,有点颠簸,也把他颠得身体都快四分五裂了。
完全就是灾后的二次伤害。
宋玉好热,睡梦之中,感觉浑身都被i浸泡在深海中,想呼吸都难喘口气儿,而且海水还是滚烫的,烧得他都快要熟透了。
痛苦与恐惧让他好不容易有了点清明,他一睁眼,扒拉开衣服,猛地喘了口气儿。
冰凉的空调风让宋玉又犯了寒颤,但好在能呼吸了。
祁薄透过后视镜看了眼躺着的人:“停下休息会儿。”
薛晨:他个开车的都还没累,大boss坐着倒是累了。
收到祁薄的视线,薛晨也懂了暗示,老板这是在让他消失。
宋玉一张脸湿漉漉的,浑身都被汗液濡湿了,像是才被人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一双眼迷离涣散,攒着一泓春水,与祁薄对视,又扭动着身子翻了个面儿,不愿意看到人那张衣冠禽兽的脸。
但他的身体好疼,头也疼,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动一下都有粉身碎骨的错觉。
“要喝水吗”
宋玉面对着靠背不说话,他现在确实渴,还饿,还冷热交替,反正哪儿哪儿都不舒服就对了。
他不愿意搭理人,祁薄就来弄他:“喝点粥吧。”
祁薄将宋玉扶起来,宋玉不想要看见他,又往里头缩了缩:“不要你管,你滚开。”
他压根儿就不想动,祁薄还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