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腰和肩膀上的弊端,双腿都退化了。
没关系,能爬。
宋玉跟打地道战一样,匍匐前进着,目的地就是那扇门。
就是有点吃力,不满的哀怨了一声儿:“怎么这么远啊”
病房修这么大干嘛不知道节约公共资源吗
他跟个半身不遂的残疾人一样,励志,且令人心酸。
边哭边爬,眼泪直接用衣袖擦。
“终于……”
宋玉挺立着腰以上的部位,拉开了房门,然后……
就与门外的顾淮栾正面撞上。
也不算正面,毕竟顾淮栾此刻比他高了一米六。
男人穿着工整的正装,西装领带衬衫夹,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额发刘海微微往外卷,凌厉的眉眼,一看就是桀骜难驯的悍马。
顾淮栾一开门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宋玉姿势诡异的趴在他面前的地上,动机不纯。
原本打着吊针的白嫩手背上渗着血,宽松的白色病号服衣领大开,露出里头深浅不一的青紫斑驳。
再有就是脸上,芙蓉泣泪,嘴皮上的伤还结着血痂,脸也不知道在哪儿蹭的灰。
两个人一动不动,主要是宋玉不敢动。
逃跑被抓包,顾淮栾指定又要发火,他一发火,自己又要遭罪,一遭罪,又要没半条命。
关键是,他现在也没半条命啊~
宋玉之前的兴奋顷刻消散,嘴角下垂,表情凝滞,灰眸也黯淡无光了。
他还看见了,病房门口有保镖把守。
浅咛的声音怎么听怎么哀凉,还沙沙的,哑得跟小鸭子一样。
宋玉见顾淮栾一言不发,只阴沉着那张脸,心中越是发怵,眼泪都不敢掉得太凶,怕惹得顾淮栾的厌烦。
宋玉摊开自己的手,哽咽着哭泣:“我错了,打手行吗”
为了免于他的再受到创伤,他只能对顾淮栾献出他的手。
他听见顾淮栾吐了一口气,却看不清顾淮栾黝黑眼底的诡色。
一个难以捉摸却暴虐成性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