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尧本在照看着客卧的宋玉输液,坐在床尾的小沙发上,大晚上不能睡着,老遭罪了。
偏偏其他事儿也不消停。
手机嗡嗡震动了两声,是某一个保镖给他发来的。
说顾郇来了,一直在往里闯,都快闹翻天了,他们也拿不准是该打还是该轰。
“尧哥,他还带了两个人,一直是要动手的架势,我们是往死里打还是怎么收着点”
顾郇,又是顾郇,那小破孩,怎么就那么欠揍呢
顾郇来就来呗,反正这顶楼,自前天晚上宋玉擅闯开始,就加强了安保,不来个重装小分队,也是走不到门口的。
到头来,宋玉原是为自己挖了坑。
不过顾郇来这儿这事儿或大或小,林尧想着,还是得给自家老板汇报一声。
看了眼宋玉水瓶里还有小半瓶儿的药液,林尧也放心的出了门。
这会儿都凌晨了,顾淮栾还在书房,妥妥的工作狂,活该他当资本家。
“顾总,顾郇来了,在跟我们的人动手。”
顾郇来指定是来带宋玉走的,不过他肯定带不走宋玉。
顾淮栾半垂着脸,林尧看不太真切他的情绪,但林尧还是能脑补出那张脸的冷沉。
空气中,纸质合同翻阅的‘簌簌’声清晰可闻。
头顶的吊灯璀璨华贵,光影斑驳打在男人俊美无俦的脸上,并未有一丝一毫削减他五官的寒冽坚硬。
顾淮栾没抬头,沉声道:“我手底下的人,什么时候这么窝囊了”
林尧一向估摸不准顾淮栾的脾气,比如现在,听来像是在动怒,却未有明显不悦。
传说中的喜怒不形于色,被顾淮栾牢牢掌控。
林尧点了下头,转身欲离去。
“再通知他爸妈,告诉他们,要么快来把人带走。”
“不然就来给他收尸。”
林尧跟在顾淮栾身边挺久了,有时真觉得顾淮栾真的没有人情味。
对顾郇暂且不提,两人之间仇怨深厚。
可对隔壁房间那位,除了顾郇的关系,可谓是无冤无仇,真快要发烧烧死了。
林尧得尽快去处理外头的烂摊子,处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