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所以哪怕再苦,再痛,她都能咬牙坚持。
可现在唐糖才发现,自己这么多年忍耐谋划夺下来的唐氏,就像是个笑话。
她什么都做不了,现在她快死了,就连杀害妈妈的凶手都还没找到!
她该死,她就应该早点下去跟妈妈赔罪。
无数的负面情绪将唐糖淹没,唐糖心中只剩下一片枯黄的沼泽,而她站在沼泽中央,缓缓下沉。
脑海中浮现不久前在战家,她询问安晨晨真相时,安晨晨欲言又止的表情。
现在,她终于懂了……
安晨晨并非觉得她是温室娇弱的花朵,而是真相,远比她想象中还要沉重和惨烈。
那时的唐糖没有了过往跟爸爸妈妈相处的记忆,光听着虽然觉得痛心和难受,却依旧可以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淡然处之,并且分析问题。
当她重新切身体会了一遍那些血淋淋的过往后,她第一次发现,自己比想象中要脆弱。
好痛,好累,浑身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想要停止跳动。
无论闻时延说什么,唐糖都只是哭着,哭到声音嘶哑,哭倒昏厥。
“唐!”
看着再次晕倒的唐糖,闻时延脸都白了。
他连忙拿出银针,迅速对着唐糖身上的穴位扎了下去。
这期间,他屏息凝视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唐糖,直到看到唐糖苍白如纸的脸恢复了一丝血色,这才狠狠松了一口气。
又过了一会儿,闻时延才把银针拔出,随后拿出一粒药丸送入唐糖口中。
“唐,含着。”他语气轻柔,犹如在哄小婴儿一般。
一切都做完后,闻时延看着再次陷入昏迷的唐糖,眸色微沉。
唐糖出事那天,他担心唐糖的身体,所以把布兰特直接交给了安晨晨的人,这都两天过去了,那边却一点消息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