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知道没法办。这地的废墟清理工作，都令人绝望。
“能把这个肿瘤一样的东西切除吗？”
问的对象是灰风。
“可以，但是没必要。”
相位镰还是记得当时世界运行状态还算不错的时候的样子，面对现在这一坨大杂烩，也只能说双方都很有创意。
切了，你得找东西填上，然后二次维护、返修、试运行；不切，这玩意越跑越烂，最后能拖着这个世界自我崩溃；把这团毛线解开，可以，难度大概和你拿着两根绣花针把一个毛线球直接编织成成品毛衣一样。
灰风终于知道张陵游为何设定那样的大计划了，这世界拯救的价值有限，所有幸存者都明白，但是沉没进去的成本已经让祂们红了眼。而一味地打捞沉没成本，只能是沉下去的财富越来越多，并把还在海面上的船给拉下去。
赛特拉拿出了一个大大的板子，金属做的，在概念上的那种巨大。张陵游毫不怀疑，如果不抛开事实，这玩意拍在自己身上，能给自己的外层装甲拍碎。
“拿着，那一坨的资料备份，你加油，我还有事，我先回去睡了。”
撂下这句话，赛特拉转身就走，毫不拖泥带水。张陵游感到手中一沉，胳膊处的合金为了消力已经变形了。
硬了，拳头硬了。
结合着曾经的战报，张陵游继续埋头苦读。转生之前是社畜，转生之后，换了个身份，但还得当社畜，真是绝了。
【不行，这么干，累死我也干不完。】
这话当然是气话，但把大计划拿来做自己飞升的基石，和被大计划当牛马做苦力是两个概念。
“我想找一个不受目前各主要种族法律保护的，可以全年无休加班的，坏了就可以更换的，只需要我提供一点能量，就可以高度服从，认真工作的东西。”
张陵游给灰风传声，诉说着自己的要求。
“醒醒，这里是现实宇宙，不是许愿池，我也不是属王八的。你这话说的，农场主都不敢想。”
相位镰凝聚出一张黄豆脸，朝张陵游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好，说得好。”
张陵游倒是很高兴，灰风的话让祂想到了一个低投入高回报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