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离开阮地。
但——有没有人偷税漏税呢?那是一定有的,只是现在还在可控的范围内。
说到底,现在阮地的财政靠得就是商业,农业不往里贴补都算是争气的,商税重,于是官府就要想尽办法给商户们提供别的好处,要让他们心甘情愿把这一分钱掏出来。
要想让马儿跑,就得给马儿吃草。
安四哥不认识字,只是盯着他们带来的样品,蜀锦在这个集市上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这里交易的大多是廉价且量大的货物,包括粗布、麻线、油纸等等,好东西有,但不多,几乎是一上告示栏就立刻有人寻过来、
“咱们的东西,说不愁卖也不愁,说愁也愁。”月姐背着背篓,她生得健壮,因爹娘都是习武之人,自幼她吃得饱肚子,同家中兄姊一起操练,力气比安四哥都要大些,“要是运气好,有与船长来往的商人,转瞬就能卖出去,倘若运气不好,都是走陆路的,那就不好卖了,咱们的东西精贵,走陆路便有许多麻烦,过关时也可能损耗。”
安四哥安静的听着,知道月姐是真心提点他,要把这条路交给他来走。
真要是接手了这条路,那他就同月姐一样,成了东家的心腹,蜀锦的利润他心里有点数,知道一旦成事,那他这辈子都能不愁吃喝了。
几人到了女吏们给他们安排的位子,用以展示样品的架子自然是他们自带的,哪怕女吏提供他们也不敢用——这样精贵的东西,即便是展示过了,折价仍然可以卖出去,但若是木架上有毛刺,刮花了衣料,那即便折价,也是骨折,实在太亏。
“你我都不能上手。”月姐看安四哥准备自己挂衣,连忙阻止道,“小禾,你来,你手嫩,不怕刮了。”
一路上安四哥没跟这个叫小禾的姑娘说过话,男女有别,哪怕是在外头,总归要为女儿家的名声着想——但他心里也没底,姑娘家出门在外,即便他自知人家清清白白,可在老家,但凡有人知道这姑娘同男人一块在外行走,难保会传出什么难听话来。
小禾倒不知道安四哥的心思,她才十二,是月姐的外甥女,她从小没吃过苦头,粗活也没干过,因此手嫩,一路上月姐也不叫她沾活。
“她将来是要当织娘的,这双手可得宝贝,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