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们看着党项百姓受委屈,心中难免不是滋味,但,西夏的汉人,难道能拿到和阮地汉人比肩的工钱吗?也拿不到,无非是他们会说汉话和党项话,商人们更爱用他们,给他们开的工钱里,实际上还包括了一部分译语人的酬劳。”
喜娘:“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商人们不止是从工钱上占便宜,他们租地也免租,建厂有官府补贴,甚至前三年都不必交税,按你们的说法,这些商人是在连官府一起剥削?”
“难道你们没有发现,不过是出去两个月,集市附近又多了许多厂子吗?且又多了许多小路。”喜娘,“是,官员们没有认真管束商户,但倘若官员认真管束,那商户要出同样的钱,为什么不留在阮地,为什么不如青州?那里有能认字的百姓,有肯花销的百姓,有车站有好路,不管是招工还是运货,咱们这凭什么跟他们比?”
“论勤奋,肯下力,党项人也不比他们差。”有人小声说。
喜娘:“也不比他们好多少,除非我们一个人能干三个汉人的活,否则商人为什么来?真要是干了三个人的活,岂不是活生生累死了?”
“你们只看眼下,但三年过后,五年过后,厂子都建成了,百姓手里有积蓄了,商户的家底也在咱们这有一份了,官府自然就管了。”
“便是农人也知道,所求越多,最初就要把头低下去!”
“所谋越大,越要忍一时之辱!”
“见不得百姓吃亏,那你们可想得出好法子,让商人出钱出人出力,到贫瘠的山里建厂修路?你要让山民走出深山,总得给他们寻个生计吧!否则纸上谈兵,徒增笑料。”
“来,有想法的现在就说说,只要想得出来,我想阮姐也不会吝啬高官厚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