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就要熏死人了。
“看什么呢?”役吏也发现了这头与众不同的肥羊。
肥羊还很天真地说:“我是被骗的,跟他们不同。”
“你这会儿倒发现自己被骗了?”役吏看他那副少爷做派,心里怄得不成,偏偏不能打骂,只瞪着他说,“爹娘辛苦挣得钱,你糟蹋起来倒是没有一星半点的心疼。”
肥羊不以为耻,反而仰起头说:“我爹说了,他挣得都是我的!我娘也疼我,我要什么便给我买什么,他们只怕我吃苦,不怕我花钱。”
大半埋头干活的役吏都抬起了头。
天呀,世上竟有这样的父母,养育出了这样的傻子。
“养孩子还是得多花心思,看来待孩子太好也不成。”有已婚的役吏小声说,“夫妻之间,还是的一个扮红脸,一个扮白脸。”
“怪道有什么教育学呢,我家孩儿倘若养成这样,我定恨不得把他塞回我肚子里重生一次,真是气煞人也。”
“惯子如杀子!古人这点说的对!”
肥羊听不太清役吏们在说什么,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更为得意:“我爹是工程师,还是阮姐亲手提拔的!家里从未缺过钱。”
役吏看向那几个骗子。
骗子们尴尬的笑了笑——啊呀,这样的傻子不骗一骗,他们做梦都得后悔死啊。
役吏也实在懒得跟这傻子说话,扯着麻绳将他们带到了役吏署后头的临时牢房里,一般酒后闹事斗殴又没有闹出什么伤病人命,或是小偷小摸被抓住,却又只偷了几毛钱的才会被关上几天,教育之后放出去,而大案要案,则是临时关在这儿,等判决下来了再拉走。
“这么多人!”肥羊看着铁栏内的人,他抗议道,“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役吏打开门,挨个把他们手上的麻绳解了,叫他们进去,他闻言嗤笑了一声:“少一些你这样的人便不挤了。”
不过役吏署的扩建一直在日程上,只等开春化了冻便要动工。
肥羊就这么跟骗子们关在了一起,好在牢房时刻有役吏监视,犯人之间最多说些话,凌辱欺负倒是没有的,他找了块干净地方坐下,看着那役吏关上门,心里还暗恨道:“不过是当个役吏,手里没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