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对他而言,其实都算白赚的,要是在老家,只是早上干活,恐怕一天两顿饭都吃不起。
瘦弱战俘那一张兑换券,只能换到一根糖棍,他换了糖棍当场一口吃光,糖进了肚子,他才满足的长舒一口气,脸上甚至有了笑模样,跟在墨娘身后,就像小鸡仔跟着母鸡。
进内营的时候,管教看两人的样子,似乎有些欣慰,他对墨娘说:“是嘛,都是党项人,彼此能照顾一下最好。”
墨娘对管教并不冷漠,他笑了笑:“大人说得是。”
管教:“你们那个帐篷事最少!我看你也是个立得住的,看见不平事就管一管,实在不行我们过来处置,被欺负的不肯告状,这叫什么事!”
墨娘也跟着叹气——他一点都不想管,只想安安稳稳的回老家去,他娘老子还在那边呢。
但管教们显然一直对他寄予厚望,恐怕就是因为他不想管,倘若他表现的积极一些,管教们反而要防备他了。
“是,我以后多看着些。”墨娘很听劝地说,“都是同族,我尽量劝一劝。”
管教也知道墨娘一个人,力量是很有限的,但又担心自己给他撑腰,反而叫事情变得更麻烦,只能叹口气:“你们以前当兵,军营的规矩不好,这都是以前留下来的麻烦!”
墨娘只能点头。
但他不明白管教为什么要关心弱者被欺负,别说战俘营,军营之中更恶劣的事数不胜数。
党项人自己的将军都不管,汉人管什么呢?
难道个个都是菩萨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