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有阮军,他们轻易出不得城,城内没了粮食,他们反倒得出去。”
这人也有疑虑:“烧了粮库,就算辽人真走了,今秋本就没有什么收成,冬日百姓的口粮怎么办?咱们各家也都没粮了,连放粮都不行。”
李子拓更惊了,难道一段时日不见,这些纨绔一个个都成了君子?
他转念一想,倒是想到了一些原因,未必是他们自己有这样的念头,而是这几人在长辈面前过了明路,这些话都是替家中长辈问的。
这些长辈们最怕的就是城中乱起来,他们的根基在西凉府,西凉府百姓活不下去了,他们也就失去了强盛的土壤。
虽然出发点未必是为了百姓,但有这样的念头,也好过真的是个蠢蛋。
“这倒不必忧心,到时候阮地与咱们再无阻隔,粮食怎会运不过来?”李子拓信誓旦旦,“我可用项上人头担保。”
他甚至拿他爹娘起誓。
这些人哪怕不信,此刻也得说自己信了。
李子拓也知道,书生造反十年不成,所以这些被他挑选出来的人,都没读过什么书,性情也都有些莽撞,他鼓励他们:“你们的功绩,阮姐都会知道,更何况咱们都是自幼一起长大的,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们心里也有数,此事只要能成,将来必定飞黄腾达!”
知州府外一直有辽兵把守,但并不算特别严密,除了矮墙和几扇门以外,别的地方只是有辽兵偶尔巡视,李子拓毕竟不能出门,他的屁股还痛着,实在走不了几步路。
于是他只能将观察哪里适合放火这件事交给了自己的侄女。
他选择了侄女之后,立刻就明白了阮姐为什么爱用女人了。
比起赵学义,他就更相信自己的侄女,赵学义回到赵家还能继续做他的少爷,大不了挨一顿打。
但侄女呢?她没有劝住自己的丈夫,还帮忙放火,她回去是没有容身之地的!最体面的结局,也不过是被送进庄子里,吃斋念佛一辈子。
忠诚算什么?今日我能对你忠诚,明日我也能对他忠诚。
但没有退路的忠诚,唯一的忠诚,才能令上位者交付信任。
以前扮演这个角色的是外戚,是宦官,这些人的权力来自于皇权,所以他们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