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还是一派安宁祥和,还在绿柳的样貌足够显眼,门房很快便确认了她的身份,将她放了进去。
嬷嬷得了消息过来见她,看她这个打扮,又孤身一人,也察觉到了不对,她厉声质问绿柳:“发生了何事?!你不老实说来,我绝不能放你去见夫人!”
“绿柳,你可记得你这一饮一食因何而来?”
绿柳不断给嬷嬷磕头:“嬷嬷,求你,叫我见见夫人吧!我不能说,我不能说。”
嬷嬷失望的看着她:“你虽是舞姬,夫人可曾薄待过你?你比小户之女过得更好,没有夫人,你就是地上的泥,任人欺辱,可你心怀歹意,我不能叫你去。”
绿柳泪流满面:“我没有,我没有歹意!”
嬷嬷:“那你为何穿着这身衣裳?!”
绿柳只能摇头,在嬷嬷面前,她不敢说,她只能告诉夫人!
“贱人之女!”嬷嬷怒不可言,“还是贱人!”
绿柳咬着牙,她痛哭流涕,不住摇头。
“夫人的大恩,你断头仍不可报!”嬷嬷怒骂。
绿柳终于忍不住哀嚎,如鹿如燕:“夫人叫我去死,我立刻就去!谁要害夫人,我宁肯和他同归于尽,我绝无歹意,绝非歹人。”
绿柳不断磕头,她额头磕破了,鲜血迷住了她的眼睛,她一下下磕下去,毫不留力,仿佛要把自己磕死在这里。
即便是昨夜,她都没有受这样重的伤。
直到绿柳要磕晕过去,嬷嬷才制住了她。
嬷嬷甚至还将她扶了起来,她厉容不再,面容也变得一如以往般温和:“你对夫人忠心,我一向是知道的,刚刚也不过是看你形容恍惚,那毕竟是夫人,再仔细都不为过,快别哭了,随我去洗漱一番再去见夫人,莫吓到了夫人。”
绿柳看不清嬷嬷的脸,她的眼前一片鲜红,但她还是朝嬷嬷感激的笑了笑。
她又换了一身衣裳,还是舞姬的衣着,额头的伤也被上了药包扎起来,在忐忑之中,她被领到了夫人面前。
她行大礼,跪伏在夫人面前,又给夫人磕了两个头,才被夫人叫起来。
夫人是个面善的妇人,她叫绿柳上前,叫下人给绿柳搬来了一个凳子,又抓住绿柳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