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给这个有眼色的知府一点面子,他骂道:“都带着人回房!你们不嫌丢人,我嫌!”
将领们嘻嘻哈哈,他们在舞女们的惊叫声中将人扛在了自己的肩上,仿佛劫掠一般,在仆人的带领下前往自己的房间。
将军则不同,他是由知府亲自领去的房间。
舞女在她怀里,一张脸惨白。
进屋之前,舞女用祈求的眼神望向知府,她嘴唇蠕动,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但全身上下都在说“救救我”。
知府愣了愣,他垂下头,轻轻摇了摇。
舞女绝望的眼中含泪,她低下头,乖巧的跟着将军进了屋子。
门在知府眼前关上,他没有立刻就走,而是呆立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在哪儿。
不知站了多久,直到守在门口的士兵催促他,知府才回过神来,里头已经传来了男女之声,两个士兵互相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一抹淫笑。
知府几乎是落荒而逃。
管家跟在知府身侧,等到了无人处,管家才忍不住抱怨:“老爷,难道就叫他们在府里为所欲为吗?他们一日不走,咱们就要一日这么奉承他们?!”
知府脸色僵硬惨白:“不然呢?王上请来的救兵,难道我还敢对其不敬?”
管家骂道:“什么兵?我看都是匪!”
“就是匪,那也是坐在我们头上的匪!”知府突然拔高了音量,他看向管家,“驱除阮军,还是得靠他们。”
管家不忿:“我西夏难道没有男儿?李守御为国捐躯,战死阵前,我西夏男儿倘若个个如李守御一般,怎么不能与阮军一战?!”
“他们在这儿,要糟蹋多少西夏女儿?”管家双眼含泪,“老爷,三思啊!”
“前几日是妓女,这几日是舞女,过几日,是不是要去街上抓人?老爷,倘若如此,他们一走,你该如何是好?”
“他们还要军妓。”管家,“他们是来打仗的,做出这些事,究竟是什么道理?”
知府苦笑道:“道理?他们刀剑锋利,那就是道理。”
管家死死盯着知府:“老爷,他们是恶客啊!”
“我岂能不知他们是恶客……”知府叹了口气,“她们在别院,叫她们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