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你的老师,她说你是她见过最聪明的姑娘,为人也正直,让我来了不要客气,叫你照顾我就成啦!”
管四娘愣愣的应了一声,别的女吏也没有说话。
只有李嘉音仿佛没察觉到哪里不对劲,在打完招呼后很自来熟地说:“来的路上听说你们建了土屋?这可好了,这一路我就没睡过床,哎!我是娇气了一些,该打该打。”
有人忙说:“这叫什么娇气?都是走过这条路的人,谁夜里睡过好觉?只不肯说出来,还是李主任豪气。”
李嘉音看了一眼这人,她嘴角带笑,仿佛是在嘉许。
管四娘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一个爱听马屁的人,即便有才华,那才华也不过是她身上的装饰。
“初次见面,我也给你们准备了一些礼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牙粉和洗头液是尽够的,这大半年,各地的作坊可谓是生机竞发,无患子都不用了,但比无患子弄出来的洗液好用得多。”李嘉音并不问工作上的事,反而看起来就如一个絮絮叨叨的长辈,说着鸡毛蒜皮的小事。
不过一早上的功夫,李嘉音就和女吏们混熟了,到中午快吃饭的时候,已然跟几个女吏有说有笑,勾肩搭背上了。
到晚上的时候,李嘉音和村里的女人也混熟了,她会说党项话,并且说的很好!连当地人都赞叹她仿佛就是党项人,生来就是。
“这就是谬赞了。”李嘉音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是家人开了个糕点店,招收了几个党项员工,我觉得有意思,就找他们学了学,哪里想到还有用上的一天。”
村民们围着她,就在院子里的火堆旁坐着,听李嘉音絮叨。
“你丈夫打你?这你怎么不说出来呢?!”李嘉音气道,“我知道你打不过他,但你不能怕,女吏们都在这里,能保护你的人就在这里,你跟你丈夫可不同,你是有倚仗的!”
那村民便喏喏道:“可你们总有走的时候,你们走了,我能怎么办?”
李嘉音盯着那人,那村民看着李嘉音的眼睛,看着对方充满怜惜又温柔的眼神,忍不住红了眼眶,李嘉音抬起手,轻轻拍打对方的肩膀,抚摸着她的后背:“在我们那,你这样的女人想离婚就能离婚,官府要给你一块地,你不想种地,那就让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