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化学勉强能排在班里的中游。
只有语文和地理一骑绝尘,让一众从小在儒学一道上卷生卷死的儿郎们望尘莫及。
她也没瞒着人,毕竟写文章这种事很风雅,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尤其她写的还不是什么深宅大院的腌臜事,那就更无不可对人言了。
官衙内同事会传阅她的文章,偶尔会帮她斧正。
不知怎么的,就入了县长的眼。
县长夸她文章做的好,人也很有灵性,不应该待在这个小地方,否则她的文章只能在县衙内传阅,岂不浪费?最好是能到西夏去。
管四娘有些懵,她觉得县长的思维跳的太快了——不该待在这个小地方,那还可以去青州,去大同,去太原,做什么要去西夏?
“哎呀!这就是你年轻了!”那个四十多岁,看起来却还很精神的中年人拉着她的手,一点官威都没有,很亲切地说,“西夏多好啊!有山有河,有平原有盆地,还有人,人也很好,那些党项人都很朴素热心,都是好人呢!”
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而且……党项人看得懂汉字吗?
她在当地写了文章,给谁看啊?
她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
县长忙说:“自然是寄回来给咱们看啦!不过你要是余力,在当地教几个学生也很好。”
哦……原来是想让她写文章的同时当扫盲老师。
管四娘还是不想去,她几个姐姐都有孩子了,兄弟们都在外地,她还得在家照顾老父老母,更何况她这辈子都没走过长路,除了采青以外没有走出过城门,她觉得现在的生活就很好,亲人都在,自己也有活干,每一日都很安心。
但县长不肯让她走,她再怎么推辞都不成。
到最后,县长也没法子了,只能关起门来,像要做什么坏事一样轻声细语地跟她说:“你觉得,西夏是咱们的地方吗?”
管四娘很茫然,但她还是很老实的摇头:“不是啊,西夏自有国体,怎么会是咱们的地方?”
县长:“国体?靠什么?贵族地主?党项人还是汉人?唐时不是咱们的地方?”
管四娘于是真心实意的夸了一句:“县长说的是,唐雄万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