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穿上麻布衣裳,吃些高粱糜子,还没到吃糠啃树皮的地步。
她对人的了解,还是从当吏目开始的。
镇长自己心里也有数,所以很愿意提拔新晋,最大的优点也是知人善任。
也因为这样的出身,镇长大概率是不会为了升迁包庇恶人的,秦敏才敢说出这样抱怨的话。
镇长深吸了两口气:“我看这个村子还得打乱!姓张的只留一两户,别的都迁出去,与此事有关的,知情包庇的,全去挖几年矿!你倒不必担心我,回去我就写文书,这事必得报给阮姐知道,如张梅那样的人倘若彼此串联,那是真要翻出天去!”
“这些本村大姓,还真是记吃不记打,这才过去几年,又抱团在一块,搞出个新宗族来!”
秦敏这才安心了一些,署长还好,他是不管政务的,只办案抓人。
“那张梅如何处置?张家人借的是她的势,但要说她自己作恶,却倒没有。”秦敏有些发愁,“最多一个无法约束家人,革职罢了,倘若她能证明自己对此毫不知情,恐怕也就受些训斥,还能继续为吏,兄弟姐妹虽说也是近亲,但始终不比父母子女。”
“这就要看她那个弟弟了。”署长更有经验,“这样的小子,让他为姐妹扛事?发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