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谎言是很容易拆穿的,出村的路上被野兽叼走了?还是落到了深坑里?这在以前是找不出错的说辞,可如今进城都是坐牛车,一问就知道扫盲老师上没上车。
反倒是落水不好找证据,也无人可以询问。
“这么说,就是没有人证了?”秦敏皱着眉,“半个月,怎么?倘若你半年后回来,也得拖到半年后才报上来?村长呢?这事你负责还是村长负责?”
张梅忙说:“正是秋收的时候,村长得留在村里盯着,这才托我过来,正巧我娘也得赶集置办些家具。”
“好了。”秦敏,“跟我去衙门吧,在家处理公务?没这个规矩。”
她天然的感到了不对劲,秦敏怕麻烦,但躲不过去的麻烦还是要妥帖处理好的。
如今的日子虽然觉少,但她还是很珍惜的,不肯让自己的工作有一点污点。
秦敏同丈夫打了个招呼就带着张梅及其家人去了官府,官府如今是轮休,日日都是有人的,吏目们看秦敏带着人过来便知道肯定是下头的村子出了事,只简单听秦敏说了几句,便去汇报给镇长。
秦敏的办公室很简单,桌椅板凳和一个书架,角落里有一个小炉子和水壶,平时能在办公室里烧水喝。
“既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恐怕河边失足的痕迹都不会有。”秦敏坐到桌后,一边说话一边用纸笔记录,“这么说,竟只能全靠你们几张嘴?”
张梅咽了口唾沫:“年年失足落水没命的不知凡几,秦姐……主任,这又不是凶杀案,哪里来的人证物证?那落水而亡的,岂不是都无法结案了?”
秦敏也知道自己这话有些站不住脚,但她就是无法说服自己这是意外。
“既然如此,当时就该报上来,非得等你回来,那桥头村的村长到底是谁?”秦敏面无表情,心里对张梅一丝信任也无。
偏偏张梅也很有话说:“村子里的人没见过世面,胆子也小,受了多少年的剥削,如今虽说是新时候,但脑子里还是旧时候的想法,不敢见当官的,说出来不怕主任你笑话,要不是我在外当吏目,知道轻重,也是轻易不敢见上峰的,他们托我,也是胆子小的缘故。”
秦敏:“一条人命,还是扫盲老师,总不能听你一个人说,倘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