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多的钱?难道是钱多了烧手?可这村子与他也不是全无来往,平常小村落,所得的钱实在有限,甚至平日里以物易物更多。
毕竟是杀猪匠,这个行当光有手艺可不够,三教九流都得有来往,就是应付差役也得有脑子不是?
他忙朝外喊:“我今早吃的不干净,快停车!我要去拉屎!”
赶车的人不疑有他,便立刻停下车来。
杀猪匠跳下牛车,立刻钻进了草丛里,他臃肿的身体头一次这么灵活。
可毕竟还存着几分好奇,便也没有走远,只蹲在一棵树后听送他的人说话。
这一听可不得了,竟是要让他去执行私刑的——等他到了村里,即便再不肯,那么多大汉围着,难道他真有勇气反抗吗?最多也只是想个法子,不让那妇人受太多罪,一刀结果罢了。
可那样一来,他这干干净净的人就完了,他就成了杀过人的恶人了!到时候传扬出去,谁还敢来买他杀的猪?他的生计可就全完了!
至于妇人杀夫,与他有什么关系?和他的生计相比,旁人的生死全不重要。
尤其他真干了这事,就算是被捏住了把柄,日后那村子执行私刑,次次让他去,他敢说一个不字?这不就成了整个村子的奴隶?他好好一个杀猪匠,清清白白一个人,大好的日子不去过,给人当奴仆?
杀猪匠不敢再听了,正巧赶车的人也在喊他,他便立即钻进密林里,找小路往回跑。
好在他一身的力气,牛车又没赶出来多远,不过半个时辰就赶回了镇上。
送他出门的妻子一看他回来,有些奇怪地问:“怎么回来这么早,他们反悔了?也是了,什么猪那样的金贵,给这样多的钱。”
杀猪匠是个存不住话的,他忙摆摆手,先去舀了一碗水,牛饮三碗后才一屁股坐到竹椅上,摸着肚皮说:“哪是杀猪的事!他们村的妇人杀夫,要叫我去将她千刀万剐了。”
“呀!”妻子吓得脸色一白,忙去关上屋门,压低了嗓门说,“丧良心的东西,怎么找了你!这不是害咱们家吗?!以后干不成杀猪的买卖,那点钱又抵个什么?!”
“我也这么想。”杀猪匠心有余悸,“那村子闭塞,胆子也太大了,这种事送官不就好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