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的过来,把他们关在屋子里,叫女吏们来给他们登记,领了户口和身份凭证后才叫他们出来行走。
农夫背着一背篼的菜和蛋,时不时摸摸兜,里头的身份凭证要是丢了,他们就进不了城了,只能等着补办。
铲雪的兵丁们正在休息,夫妻俩低头朝前走,并不敢停下来。
“哎!”路边有人在喊。
夫妻俩立刻加快脚步,就怕被叫住。
他们好不容易留了些冬菜,原本想着冬日和邻里换成粮食,如今路快清出来了,就想进城卖些钱,买点粮和盐回来。
若是兵爷们找他们要孝敬,那还不如留在村里呢。
“叫你们呢!跑什么跑!”
夫妻俩僵在原地,听到后头有人跑来。
他们穿的单薄,家里本就没有厚实衣裳,一身棉衣全是补丁,有些地方早没棉了,他们背着几乎要把他们压垮的背篓,打着颤的站在原地。
就像两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恐惧得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穿的这么少就出来了?!”兵丁气不打一处来,他手里拿的杂粮馒头因为跑了这几步,仅存的热气也没了,他骂道,“昨天有两个出来的,也是只穿这么少,冻死了!知不知道?!”
夫妻俩不敢开口,因为听不懂兵丁到底要说什么。
还是农夫反应快些,他颤巍巍的转过身去,声音里带着讨好的意味:“兵爷,都是些好菜,您拿些去吃。”
农妇也连忙说:“自家种的,虫眼少,虫眼多的都是自家吃。”
农妇被冻得脸颊和鼻头通红,左脸甚至干裂了两条口子,时不时往外泌出血珠,她憨笑着说:“俺们进城卖点菜,好给家里的娃子买粮吃。”
兵丁叹了口气,也知道在百姓眼里他们这些兵还是和以前朝廷的兵一样,都是憨吃憨拿,稍不如意还要打骂他们。
“算了,你们在这儿等着。”兵丁语气凶恶地说,“要是敢跑,我找你们村去!”
说完,兵丁快跑着回到临时驻。
夫妻俩互相看看,想跑,但也确实不敢,只能站在原地吹冷风。
“快快。”兵丁钻进土屋内,几个同袍正在烤火,看他冲进去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立刻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