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闹到县衙去。
姐姐的日子也就越发苦了,过年的时候见她,竟然瘦成了一把骨头!
他心里又痛又苦,恨不能杀了姐夫。
但也知道寡妇更难过。
寡妇有多难过?人们觉得,只有未婚少女是纯洁的。
而尝过男人的女人,必然是想男人的,夜踹寡妇门这种事,绝不少见。
然后、然后阮姐就来了,窑子没了。
他那姐夫又因为阮姐来后去赌钱,被护卫们抓了起来,送去矿山挖矿。
他那以前仿佛十分温顺的姐姐给他送了一封信,翌日就找到护卫们,提出了离婚!
爹娘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在家里急得团团转。
女儿提离婚,这事太大了!只听过休妻,还未曾听过休夫。
但再怎么样,那也是自家的女儿,是自家的骨肉,他爹娘还是将姐姐接了回来,护卫们主持了离婚。
其实就是发了个证书,又将姐姐的户籍重新迁回了家里。
县里头一个离婚的妇人,一家人,包括他姐姐在内,都觉得这事其实抬不起头来,他姐姐回了家,情况却不见变好,整个人越发消瘦了,即便是早上去上课,也是一个人走在人群的后边。
看得他格外心痛,不明白为何明明不是他姐姐犯错,可代价,却要他姐姐来付。
但变故很快发生了,他姐姐因为成绩好,被老师推荐去考了吏目。
他姐姐也不敢拒绝,女人听从别人的安排是千百年间的规矩,既然是老师的安排,他姐姐也就考了,竟然还考上了!
从此,他姐姐常常处理各户的纠纷,登记新生儿的户口,阮姐那边有什么新要求,她们这些吏目便要组织人手。
还常常要去乡下“出差”。
这才几个月?姐姐高了,壮了,在家吃饭的时候一个人能吃两碗!要是下乡回来,甚至能吃三碗。
走路也不再含胸,整个人也不再瑟缩。
在街上见到前婆婆,前公公,甚至还能去打个招呼。
前夫虽然不怎么样,但公婆倒还好,有几分面子情。
弟弟知道县城里有些人恨着阮姐,觉得阮姐没有体统,不讲礼仪和传统,但他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