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点头,她拉开麦儿的手,用木棍支撑身体,缓慢地走进了村子。
倘若不是她亲眼看见这个村子里有人影,即便她从这个村子里走过,她也不会停留。
地上满是枯枝烂叶,身旁的房屋一看就荒废了很久,木门早已经破损摇摇欲坠,从门口望进去,屋内的破木桌上积了一层极厚的灰,房梁上挂满了蛛网。
阮响走进屋内,她知道自己的双腿在颤抖,她的身体在警告她,再找不到食物和水,她很快就会死。
求生的本能促使着她一间一间屋子的寻找食物。
没有。
这一间没有。
下一间也没有。
阮响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的全身都在颤抖,似乎下一秒就会倒下去。
她狠心咬破了自己的舌尖,不断吮吸吞咽自己的血液。
她嘴里满是铁锈味,一只手扶住了一间屋子的门。
不对。
阮响猛然转头。
这扇木门被人修理过,还是在短时间内,
阮响没有直接推门而入,她的目光在身边的地上巡视,然后缓慢下蹲,从不远处捡了一块有锐角的石头,她一只手将石头藏在身后,抬脚踹开了眼前这扇修理后依旧摇摇欲坠的木门——
屋内很黑,阮响在开门的瞬间什么也看不见。
但多年身处危险环境的本能占据了她的身体,一把生锈的斧头从她头上落下。
灰尘迷住了她的眼睛,阮响强忍着不适,强迫自己把双眼瞪圆,她在斧头落下的瞬间压低身体,朝前一滚,然后用最后的,仅剩的力气一跃而起,朝着门边斧头落下的方向扑去。
袭击她的是个男人,很高,但瘦弱,也已经是强弩之末。
斧头砍了个空,阮响扑倒在男人身上,右臂发力,将尖锐的石头死死抵在男人腰间。
她很熟悉这个地方,如果是曾经的她,男人即便是壮汉也已经倒下了。
但她现在不仅年幼,身体还很孱弱,她发现自己无法靠这块石头制服男人,立刻摈弃了原本的想法。
男人也没想到进来的会是个小丫头,他扔掉了斧头——毕竟不能朝自己身上砍,伸手朝阮响抓去。
阮响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