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过后。 宫和塞斯,也是第一次接到邓校的邀请,前往一个空下来的教室交谈。 他们交谈的内容九不得而知,她跟莱昂扒门缝竭力偷听,却什么也听不见。 只知道10分钟后,宫和塞斯一前一后出来,塞斯因为性格过于温和,所以总是一副笑盈盈的样子,根本看不出刚刚究竟聊得如何,但透过门缝看去,邓校却坐在那把教师椅子上陷入沉思。 “怎么给我家校长谈郁闷了?”九在关门前又往里瞄了一眼。 忽的有点心疼邓校,要直面一个真正魔女的问答,还是那种不容置疑的。 “实话实说而已,我不喜欢藏着掖着,你们俩爱上哪儿上哪儿,我带我妹出去逛逛。” 宫说着,回头看了眼塞斯和莱昂解脱离开的背影,见他们走远并消失在走廊尽头,才又领着九推开门。 “我还是希望您能多考虑考虑我说的话。”宫领着九进来,像极了家长领着将要被退学的孩子杀回教导处的样子。 “我已经很明确,且献上了我的诚意,没有使用言咒的能力,所以,今后如有任何难以处理的棘手问题,或是独家情报,请您完全可以相信眼前这个女孩,她有这个化解危机的能力,以我跟她相识20几年的了解程度,她也完全有这份勇气和担当,也分得清正义跟邪恶。” 宫说着,扭头瞥了眼九,轻声道:“在塞斯告诉我之前,我是真没想到你会被分到斯莱特林,我以为你跟尔尔都会被分到格兰芬多。” 是么。 是这样么。 有那么一刹那,九也疑惑了,或许她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总结不明白,她总以为自己是个贪生怕死,很会审时度势,又会明哲保身的人,喜欢波及不到自己的乱,喜欢隔岸观火看乱世的戏。 在地狱规矩下,遵从约束下的屠戮,与规矩下的伪善,这已经成为习惯。 但跟她最亲最近的亲友总归是看得明白,或许她的善,总是在不经意间展现而不自知。 邓校从半月形眼镜上方看向九,最后言语中也带着点疑惑,“看来我需要去中国拜访一下你祖父。” “这有什么关系?”九对金家人很反感,也怕金家人知道自己不是奈尔·金,那样生活来源就没了。 不过邓校读出了她表情的含义,摆摆手,“别紧张,我不会跟他讨论这些事,不过我得去确认一下‘夺舍’这种魔法的可行性,以及告诫他们一些事。” “什么事?”九仍是怕暴露,“告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