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苦痛一瞬间涌出,眼中的笑意也被慢慢涌起的水雾所掩盖。
她轻颤着,几乎要落下泪来。
一旁的巧舒看到她这样,又是心疼又是难过,慌忙上前奉上手帕,陶晚吟却轻轻推开了她的手,强忍着咽下了苦痛和泪水,再抬头的时候眼角还有些发红,可神情却已经自在了许多。
她道:“多谢秦王妃。”
商如意忙道:“我没做什么。”
陶晚吟却摇了摇头,在这种时候,其实未必需要人为她做什么,只要有一个人告诉她,她的痛苦是应该的,就比任何的灵丹妙药都管用了。而再抬头看向商如意的时候,她的眼神中也更多了几分坚定。
看来,走进秦王的阵营里,对她而言,是正确的选择。
况且她也看懂了局势,张玉瓶已经完全站在太子和齐王那一边,两方人马几乎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这一次她怀孕张玉瓶会对她下手。如果将来太子荣登大宝,有张玉瓶这个“功臣”在,自己和自己的家人会是什么结局?
她不能再畏缩不前了。
陶晚吟想了一会儿,轻声说道:“树从根起,水从源流,打蛇打头,擒贼擒王,这一次调走申屠将军和裴大人这件事说到底是齐王殿下提出的,秦王殿下和王妃如果想要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件事,只怕还要从齐王那边入手。”
商如意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振作起来,有些惊讶,也有些欣喜。
可听到“齐王”二字,她微微蹙眉。
也许在很多人看来,宇文晔和宇文呈毕竟一母同胞,不论如何都应该比和太子更亲厚,只是两个人因为争夺战功这些事情才疏远起来;可商如意自己明白,宇文呈和宇文晔的关系恶劣,跟身份地位都没有关系,甚至跟太子的关系都不大。
只能说,宇文呈此人从根上就长歪了,注定无法和宇文晔融洽相处。
于是苦笑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可这件事如果是太子提出的,我们也许还能从齐王那边想办法;但事情是齐王提出的,那就——”
陶晚吟也回过味来,道:“看来,是我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
商如意却沉思了半晌,喃喃道:“不过你说树从根起,水从源流,倒是一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