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深入骨髓,比起令他又恨又敬的商若鸿而言,对宇文晔,只就有单纯的想要泄愤的杀意。
但面上,仍旧喜怒不形,商如意淡淡道:“可汗知道的不少。”
阿史那刹黎冷笑道:“你父亲的骑术,就是从我们突厥学的;但,也不是只有他会向人学东西。”
“……”
“我从他身上,就学到了不少。”
这个时候,他们身后的兵马已经得到了可汗的命令,停止了前进,并且渐渐开始排开阵型,商如意只用眼角瞥了一眼,又看向阿史那刹黎,道:“那,可汗还学了些什么?”
“比如,擒贼擒王,趁火打劫,借刀杀人。”
说着,他冷笑道:“你父亲知道的阴谋诡计,可不少。”
就在这时,旁边突然响起了一阵马嘶的声音,大家一转头,就看到阿史那朱邪坐下的骏马突然不安的晃起了脑袋,是刚刚缰绳勒得太紧,令它不安了起来。阿史那朱邪急忙放松了缰绳,又俯下身去,伸手抚摸了几下马脖子,很快就安抚了自己的坐骑。
商如意收回目光,又看向阿史那刹黎,淡淡道:“可汗的确知道得不少,但有一点你却没有完全说对。”
“哦?”
“这些,不是阴谋诡计,而是兵法。”
“……”
“不过,可汗的说法也不算全错。兵者,诡道也,这些兵法若运用得当,不仅能在战事上取胜,甚至,在一些要紧的时候,也能为自己,一计定乾坤。”
“……”
阿史那刹黎闻言,没有立刻说话,只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虽然从一开始,他对这个仇人之女,更是仇人之妻的态度就是深恶痛绝,可是这些天难得的一点时间的对峙下来,他也能感觉到,这个女子的确不愧是他仇人的女儿,他仇人的妻子。
身处绝境而无一点沮丧颓败,反倒平和坚毅,镇定自若,而且,她身为女子的所知所能,在她是自己的仇人之女,仇人之妻的身份之外,也的确,令自己刮目相看。
可是,再刮目相看,他们,也是敌人。
阿史那刹黎深吸了一口气,又冷笑道:“好,我就看看,今日的乾坤,由谁来定!”
说话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