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等便在营中将此事压下去。娄营将士你好生安抚,钱财我是定不会短了他们的,此事我也定不会再追究,仍旧是天璇卫自家兄弟。你若信不及我,我可亲笔书写军令,恕你等全数罪过。素日我待你如同兄弟一般,你所请之事,我何曾有不应之时?日后我天璇卫出征,我还要仰仗你杀敌立功,又怎会舍弃你不用?怀安,此事不宜闹大,不如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何?”
任惠哂笑道:“陈制司,今日闹这一出,我已没有回头路可走,你也不必再虚言诳我。任惠纵舍了这条性命,今日也要将你二人的丑行公之于众。我等禁军将士为国家出生入死,却要被你这等小人盘剥,若不惩处,岂非寒了众将士的心?”
陆桓道:“任怀安,你也不必做这些堂皇之言,要杀要剐,陆某却不怕你。”
陈肃拦住陆桓道:“渊渟,不必再说。”转头道:“好,既然怀安不肯听我规劝,你意欲何为,便请直言无妨。”
任惠冷笑道:“陆长史虽是文官,不想竟也有些气概,我昔日倒小瞧了你。制司放心,我不欲取你二人性命,然此事我定要代我营中众将士讨个说法。便请制司遣人将令兄陈都司请到此间来,我将制司所为之事尽数禀与陈都司,如何?”
陈肃先前百般哀求,原只为不将陈封牵连其中,听任惠如此说,便知他早已有全盘谋划,陈封定然不能得免。虽不情愿,陈肃却也盼望陈封来此,能将他解救出去,便道:“我既在你利刃之下,又岂敢有异议?怀安意欲何为,悉听尊便就是。”
任惠突地大声喝道:“将人带进来。”
门口两个兵士听了,立时推着一人进了屋来。陈肃看时,却是那先前在门外值守的亲兵。
那亲兵踉跄进屋,扑地跪地,叩头道:“小人并非陈制司亲信,任统制饶我性命。”
任惠喝道:“住口,哪个说要取你性命?我且问你,我三人适才所说,你可听清楚了?”
那亲兵道:“小人小人并未听见统制说话,求统制开恩。”说着连连叩头。
任惠笑道:“他既未听见我说话,那便无用处了,拖出去斩了罢。”
两个兵士听了,便要上前拿人。那亲兵连忙喊道:“统制饶命,小人听见了,小人听见了,统制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