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陈封正欲开口,程备却奉上一盏茶道:“都司莫急,且吃盏茶,解解口渴。洪都司这般急寻都司,想必是有要事相商了?”
陈封接过茶盏,浅呷一口,疑惑地看了一眼程备道:“你说洪溢之急着寻我?分明是我在街上遇到他亲兵顺儿,被他强拉进金吾卫,如何说洪溢之寻我?”
程备笑道:“哪里有这般巧的事?顺儿是洪都司贴身近卫,怎会无事在衙门外闲逛?分明是洪都司听闻都司今日入政事堂,命顺儿在门外等候都司。”
陈封道:“哦?你恐洪溢之寻我有要事,是以便遣人到金吾卫候着我?那你可能猜到洪溢之寻我是何事?”
程备道:“这我却猜想不出,请都司告知。”
陈封略一迟疑,便将洪庆所说之事,尽数说与程备。程备叹口气道:“祸事将生,只恐我等无能为力也。”
陈封道:“有何祸事,何必危言耸听。”
程备道:“都司还不知大祸将临乎?是何祸事,我虽猜想不出,然我见卢太尉其势汹汹,只恐祸事不小,只猜不透卢太尉心思耳。”
陈封愣怔片刻,叹道:“我也有此察觉,只不知他意欲何为,是以心中惴惴难安,只盼你能为我解惑。”
程备道:“与其烦忧,都司现下该唤小陈制司来问个清楚才是。以洪都司所言,卢太尉必是要从天璇卫中着手,小陈制司处,都司也该加意嘱托几句才好。”
陈封道:“我已遣人去唤孝正了,一时半刻便至。此事且不去说他,还有一事,我亦是苦思难解,请无患为我参详。”
程备道:“都司请说便是。”
陈封道:“我素日虽与洪溢之交情甚好,却并未深交至此,他缘何肯开罪卢太尉来助我?如今我与卢太尉胜负之势悬殊,洪溢之冒这般风险来助我,于他又有何好处?”
程备道:“以备之见,今日洪都司要见都司,只怕不是他自家之意,乃是受命而来。”
陈封一惊,道:“无患是说,莫不是洪都知要洪溢之来助我?”
程备点头道:“正是洪都知。”
陈封奇道:“那洪都知却又是何用意?”
程备道:“都司,洪都知乃是当今驾前第一个宠信之人,在大内之中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