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璧城莫心急,我因也想着河东有这一处战事便足矣,又见政事堂急召璧城,料想必是为此事,便写信命杜挚不必再寻机挑起战端,只一心战事便可,万不可折了我左骁卫锐气。如今朝廷果然命璧城率左骁卫出镇河东,我等心愿已了,也不必再细究根本了。”
秦玉道:“虽是如此,但这事我不明就里,只恐落入他人算中。倘若是我挑起战端,代国不得已出兵,我自有一番法子应对。但若是代国自要出兵犯我疆境,那便非同寻常了,我还须防他三路大军并进,还要防燕国出兵,这岂可同日而语。”
刘逊道:“制司说的极是,若是晋州战事只是两军小小冲撞,我只需牢牢守住防线即可,教代军寸步难进,拖些时日,他自然撤兵了,我却仍可在河东驻扎。两国相安无事多年,想来也不会为这些许兵争大动干戈。但若是代军有意犯我疆土,那便全然不同,只凭代国定然难以吞我河东,他骤然出兵,便定是与燕国相约一同来犯。若如此,河东河北便要全境戒备了,现下这些兵马只怕也不足以应对。”
徐恒却气定神闲,不慌不忙道:“或是代国当真便恰巧在此时出兵,教璧城能脱身于朝堂,然我以为,区区代国恐无此胆量。代国国贫民瘠,兵不强马不壮,你几曾见他敢独自出兵来犯我疆土?前次李敢出兵,亦是燕国挑唆,也是乘我大军聚于河北,河东空虚,这才以奇兵连下我数城。然李敢五万大军,却也没在我长兄数千厢军前讨到好处去。现下河东有我大郑一万精锐禁军驻守,还有我长兄八千厢军在,他又怎敢贸然来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