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硬朗,平日里纵有些小恙,服两副药便也好了。只是在梁都这几年,有些懈怠了,身子已不如往日强健,不知还能否上阵杀敌。若是再这般闲散几年,只怕便连槊也提不起了。”
郑帝道:“那便好,你们这些老将身子骨硬朗,也是国家之福。你们能为国多出几年力,朕便也少了许多担忧。梁都日子虽清闲,却也未必便不能打熬筋骨,你还需善自保重,将来为朕的儿子也多出几分力才好。”
卢豫道:“陛下放心,来日不论哪位殿下克承大统,臣都当效股肱之力。”
郑帝道:“周王年已十五,来年便可迎娶你的孙女了,有了这层,你还能说这番话,可见你的忠心。朕是知道你们这班武将的,素来是不愿卷入储位之争中的,如今朝堂上奏请立储之声不绝于耳,朕也不得不考量此事了,你在此时请辞,却又如何为朕,为朕的儿子效力?国家用人之时,难道你还要独善其身么?”
卢豫道:“陛下,储位之事,臣从不敢想,亦不敢与闻。然臣以为,陛下未立太子,臣便只忠心于陛下,陛下若立了太子,臣除忠于陛下外,还要忠于太子。若有储位之争,臣只保驾太子便是。人之五伦,君臣居首,若有争执,臣只以君臣大义为先,断不敢念及其他。”
郑帝点头道:“甚好,你有这份心,朕更放心将日后之太子交与你辅佐了。”郑帝见终究不能说服卢豫,只得又道:“象山,大臣们都上疏要朕早立太子,倘若现下便立太子,你以为当立哪个为太子好?”
卢豫道:“这是陛下家事,陛下自拿主意便好。陛下立哪位殿下为太子,臣等便保哪位殿下就是。”
郑帝叹道:“天家哪有家事?若当真是朕家事,也不必听那些大臣的谏议了。倘若朕定要你推举一位皇子为太子,你要推举哪一个?”
卢豫肃然道:“禀陛下,太子是君,臣是臣子,臣哪敢以臣论君?此事,臣不敢妄言。”
郑帝默然半晌,叹道:“罢了,你既拿定了主意,朕也不强你。你这道奏疏,且放在朕这里,你回去后还要用心政事才是,不可懈怠了。你这便去罢。”
卢豫站起身来,深施一礼道:“陛下有命,臣不敢抗旨,臣在这都宣抚使位上一日,便当尽一日臣之职分,请陛下放心。然臣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