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太尉候着了,陛下歇够了再见他也不迟。”
郑帝道:“卢象山是重臣,不可慢待,宣他进殿来罢。”
洪福欲待再说,却见郑帝已强撑着坐了起来,只得上前扶起郑帝,又转头吩咐道:“圣上宣卢豫觐见。”
少顷,卢豫进了殿来,施礼问安,郑帝靠在靠背引枕上,摆摆手说道:“免礼。象山,这两日朕有些疲累,还未洗漱更衣便见你了,你也不要拘束,自坐就是。”
卢豫谢了座,在榻旁椅上坐了。
洪福献上茶来,郑帝端起喝了一口,漱了漱口,洪福端过茶盂,郑帝吐了水,又饮两口茶,取丝帕来擦了嘴,方才喘匀了气,说道:“象山,你这劄子好没来由,今日唤你来便是为说这事。”说罢示意洪福,洪福在书案上寻到卢豫奏疏,呈给郑帝,郑帝却没接,只示意洪福将奏疏放在矮几上。
卢豫双手扶膝,端坐在椅上,道:“陛下,臣在这禁军都宣抚使任上已有五年之久,却寸功未立,如今朝政纷繁,陛下夙夜忧心,臣却不能为陛下分忧,自思无颜居此高位,这才有请辞之意,请陛下另任贤能之人以代臣。然陛下待臣恩重,臣尚未能报效,陛下若能仍旧命臣任一都指挥使,得以在外领军征战,报效朝廷君父,那便是臣之幸事了。”